后衙客房,气氛有些压抑,和整个衙门如今欢快的气氛截然不同。
“案子都破了,还让人把卷宗送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讽咱们?”
李健满脸阴沉的看着屋内桌子上的卷宗,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气。
“案子破了,归安县有心炫耀,这也正常。”
“至于嘲讽咱们,这还不至于。”
“咱们昨天才刚到归安县,这个案子,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上官政仍旧满脸平静,没有丝毫的动怒,他的脾气向来如此,不会轻易动怒。
昨夜城内的惨叫和县尊宋恒的动静肯定是瞒不过他们两个的,只不过,他们两个没法去。
毕竟不管昨夜出了什么事,都是归安县的事情,除非在有更大的动静,若不然他们两个也贸然跟着过去,有些不大合适。
眼看李健还想说什么,上官政先他一步开口,道“咱们昨天刚到,晚上这个案子就破了。”
“虽说咱们两个没过去,可谁敢说这个案子能破,和咱们无关?”
原本还想抱怨的李建闻言不由得诧异的看向上官政,他虽然冲动,心胸狭隘,可也知道上官政的心思比他重的多。
“上官兄这么说,可是有什么算计?”
平时在府衙的时候,李健虽然瞧不上喜欢玩弄心计的上官政,可这会还是忍不住心里升起了一丝期待。
若是这个案子他们也能分润些功劳,这自然是好的。
“府尊派咱们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咱们查察归安县对婴儿被盗一案是否用心。”
“咱们当天刚来,晚上这个案子就破了。”
“这难道不是咱们的到来,让归安县更加用心的结果?”
上官政一手翻着桌子上刚刚送来的案宗,满脸含笑“而且,这事咱们上奏府尊大人的时候,不用太刻意去说。”
“只需提那么一句就成。”
看着李健仍旧有些不解的眼神,上官政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功劳,不用刻意去争抢,咱们做出一副谦恭的模样即可。”
若非是和李建一起来查案,而且他们两个并无从属关系,上官政是真不愿和他解释这么多。
“我明白了,明白了。”
李建一手拍着桌子,脸上闪过明悟之色,上官政说的这么浅显,他就算是在怎么愚钝,也该明白了。
见李建听懂了,上官政也就不在过多的解释,而是拍了拍桌子上的案卷“别管归安县送来案卷是在炫耀,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可既然案卷送来了,咱们两个就好好看一看。”
“看看归安县送来的这些案卷里,是否有什么疑点。”
“咱们可是府衙的判官,不管在何地,都该恪尽职守。”
上官政面带笑意,如沐春风,满是和善。
“好。”
李建点头,他的确是不如上官政心机深沉,可也不是真傻,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待在判官这个位置上。
“这个仙吏,咱们倒是可以见一见。”
“问一问当时的情景。”
上官政指着案卷上苏安的名字“这可是此案的功臣,若非是他,昨夜也不可能找到被抓的婴儿。”
“还有那三具私修的尸体,咱们也要去看看。”
“或许,这三个已经死了的私修,就是盘踞在归安县境内私修帮派之人。”
上官政的这些猜测并非是无的放矢,而且,归安县境内是否有私修帮派盘踞,他们也必须要查清楚才行。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李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认同上官政的意见,若他是私修帮派之人,也决计不会在自己地盘上闹出这么大动静,招惹仙朝的注意。
就算是真要偷盗婴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