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恒倒并非就是想着他今日提携了苏安,日后苏安就该对他如何感激涕零之类的,但苏安的态度,还是让他十分满意。
一刻钟之后,苏安从宋恒的书房内走了出来,面色虽然平静,可心里却充满了震惊。
大同知竟然让他去羽县调查案子。
羽县最近这一年内,遇害而亡之人,竟然有几十人,这个消息,若非是刚才从县尊宋恒的嘴里说出来,苏安还真不敢相信。
因为他好歹也是仙吏,可却从来没听同僚们提起过此事,可见羽县对此隐瞒颇深,甚至,恐怕府衙对此案也是有意压着。
这些被杀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根本就没有相似的特征,甚至所谓的生辰八字,都被仙吏们给盘查了一遍,都没有任何相似的痕迹。
但最终,府衙的人还是发现了一个奇特之事,那就是这些人,都是深夜被杀,而且是死在大街上的。
虽然这也算不上是什么规律,但是,若是男人,晚上出来喝酒寻欢作乐,尚且说的过去,可幼童、老人、女人大晚上怎么可能轻易出来?
这也算是一个不是线索的线索,但羽县的仙吏们埋伏了许久,也都未见凶手。
原本,这个案子是大同知准备前去查案的,毕竟,依着大同知马存义的性子,羽县的这个案子,能让他在羽县待数月,虽是埋伏,可恰好对于了他懒散的性子。
也正因羽县和归安县相邻,所以府尊才顺势让他先来归安县一趟。
结果,宋恒又在他跟前提了苏安,这让大同知懒散的性格更加过分,直接把这个案子交给了苏安。
他给了苏安一个月的时间,哪怕没有抓到真凶,可只要找到真正有用的线索,也算苏安的功劳。
可若是一个月之后,苏安一无所获,那自然是不必多提,老实在归安县待着吧。
而除此外,苏安在不知道其他任何详细的信息,毕竟依着马存义懒散的性子,也不可能临行前带着这个案子的所有卷宗。
可以说,这或许只是马存义的懒散念头犯了,想给自己找个偷懒的借口,恰好苏安撞上来了,所以就随手这么一推,以至于苏安只是简单知道这个案子,其余的,全都要他自己去查。
不过,除此外,马存义还给苏安留下了一个令牌,属于大同知的令牌。
但这个令牌,仅限于苏安抓到凶手或是找到真正线索的时候才能持令牌去寻他或是于羽县调动官吏抓人,除此外,不得动用,若不然,斩。
这点,苏安倒也没什么不满的,毕竟这可是大同知的令牌,岂会真的就让自己拿着随意用了?
只不过,县尊宋恒最后的两句话,倒是让苏安有些深思。
“若无必要,切不可惊动羽县衙门。”
“若有必要,可从咱们归安县带两三个仙吏随你同去。”
这两句话,是宋恒最后告诉苏安的,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倒是没什么,可那倒数第二句话,倒是让苏安有些别的想法了。
会不会是羽县内有仙吏等和那凶手有所牵连?
这个怀疑,其实也正常,毕竟连续一年,死了那么多人,可凶手还在继续为恶,任谁都怀疑羽县衙门的。
甚至,就连府衙恐怕对此也有所怀疑,若不然也不会派大同知去调查此案。
这个案子,若是落在旁人身上,恐怕已经开始头疼了,可对于苏安而言,反倒是没有那么的担心。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脑海里存在的那卷古籍。
有脑海里古籍的存在,他有很大的把握找到真凶,再不济,也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从后衙书房出来,苏安就如同县尊宋恒吩咐的那般,也没去他值守的屋内和赵欢告辞,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换了身衣服,又把灵石什么的,全都装了起来,包括那疗伤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