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天铁青着脸,瞪了一眼赵子良,走到御仗前道“陛下,此人不尊武道,卑鄙至极,这样取胜难以服众”。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珠帘后的那道身影“贺卿,你怎么看呢”
“陛下,臣以为虽然赵子良有投机取巧的成分,但并未违反殿试规则,且面对强敌,攻心之计也不失为上策”贺松年起身,毕恭毕敬地说道。
“朕与爱卿同意,虽为武考,但谋略同样重要,韩岱山,输的不冤”宇文泰宽厚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听到宇文泰所言,即使心有不甘的韩啸天也只好作罢,上台扶下受伤的韩岱山。
“赵子良,你最好祈祷不要碰到我”下台前韩啸天对赵子良愤然说道。
赵子良耸了耸肩,走下台对敖凡笑道“怎么样大哥,还行吧”。
“你小子胆子真大,这下得罪了天刀门,你不怕吃不了兜着走”敖凡小声说道“而且,你这怎么说也有点胜之不武啊小良”。
“我也没办法大哥,我也不过赌一把,赌江湖传闻是真,这才有机会赢”赵子良搓了搓鼻子无奈说道“再说了,陛下都说我以谋略胜之,何来胜之不武了”。
听后一笑置之的敖凡也不再说什么,确如小良所说,韩岱山的实力可能不在自己之下,硬碰硬并非上上之选。
随着天气渐晚,第一天的武考也拉上了帷幕,在天子宇文泰离场后,众人也都纷纷离场了。
后面的比赛虽然没有韩岱山和赵子良的精彩,但同样让敖凡收获不少。
上清派那名拿着羽扇的弟子,名叫王石虎,据赵子良所说在自己横空出世之前,王石虎牢牢占据新人榜第三的位置。
而他的打法也让敖凡大开眼界,上清派不同于其他各派,主张以气练体,转上清掌法以柔克刚,以守为攻。
肖若海正好对上了这个王石虎,不论肖若海剑法多年刁钻变幻,王石虎都一一化解,最终逼得肖若海弃剑投降,甚至连对方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
而更让敖凡吃惊的,是那名黑衣女子,虽然面纱下看不到她的脸,但其独特的招式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禹州地处西南,与南越巫族相近,故习武方式也和南越国一样诡异多端。
那名女子的武器竟是一把古琴,以琴音攻心同时还能在琴弦上拨出道道剑气,让人防不胜防。
一天下来,回到房间的敖凡陷入了沉思,自己心中很多的疑惑没有解开,只有接近权力的中心才能有机会解答。
所以,虽然对手都很强大,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夺得魁首。
一夜无话,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的武考。
因为第一天敖凡的轮空,所以第一场比赛便是他从剩下的八名对手中随机抽取一名,胜者则进入八进四的下一轮。
秋日正盛,到处可见金黄的梧桐树叶随风而下,皇家比武场内落叶纷飞。
包括渊帝宇文泰在内的王公大臣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场上那个青衫长剑的身影。
宇文泰直了直身子,似乎对敖凡的出场异常的兴奋。
“昆仑剑宗,杨文远,请多指教”敖凡对面,身穿白色昆仑剑袍的杨文远抱拳说着。
在他看来,这是一次机会,在敖凡出现之前,神州大地但凡提到年轻剑侠,想到的,都是自己“太乙剑”。
敖凡的出现,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一夜之间似乎世人就忘了自己。
他羡慕敖凡,也痛恨敖凡,他想要重新证明自己,尤其是场下有那个白色倩影在的时候。
杨文远所想的一切敖凡无从得知,这是他下山以后碰上的第一个强劲的对手,他无暇顾及其他。
“比武开始”贺松年的话音一落,两人都迅速冲向了对方。
敖凡并没有拔出“玄黄”,杨文远的“太乙”却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