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车门一响,正蜷缩着的祁盼吓了一跳,她赶紧爬起来。
是林辉买药回来了。“来,吃一颗止疼药。没有热水,我买了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林辉把一颗芬必得放在祁盼手上,又拧开水瓶,递过水来“少喝点儿,还是凉。你感觉好点儿没有?”
“嗯,好多了。”祁盼先接过药,放在嘴里,又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把药顺了下去。
正这时,祁盼的手机响了。
“8号楼2单元1701祁女士吗?你家要开锁?”
“对对,您到了?我就在楼门口。”
祁盼向车外一看,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拎着一个工具箱子,正好站在林辉车前打电话。
她赶紧从车后座下来。“是您开锁?”她走过去问黑色羽绒服。
“你家?”开锁师傅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这位从车里下来的穿粉色家居服的女孩。心说,姑娘穿成这样就把自己锁外面了。
林辉绕到祁盼前面,“我去吧,你回车里。”说完,轻轻把她推回到车边,“你在这里休息。等打开了,我来接你。”
“我躺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又吃了止疼药,很快就没事了。”祁盼是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你们到底谁盯着,快点儿,我后面好几单呢!”这两人盯个开锁跟上刑场似的,开锁师傅心说,至于嘛。
“一着凉,药就等于白吃。听医生的话。”林辉像哄小朋友一样,把祁盼按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扭不过,她只能在车里坐着。芬必得很快发挥了作用,肚子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迷迷糊糊的,祁盼靠着车门上好像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敲车窗的声音惊醒了她,祁盼急忙打开车门。
“睡着了?门已经打开了。你家门厅鞋柜上放在一把钥匙,一试就是家门钥匙。我把门锁上了,才下来接你。”林辉认真看了看祁盼,“脸色好多了。还疼吗?”
祁盼一抬眼正对上林辉关切得近乎温柔的视线。
“好多了,一暖和就好了,又吃了止疼药,现在好像都没什么事了,刚才就像装的一样,真不好意思。”祁盼从车上跳下来,下意识地逃避了那道温柔的目光。
“别跳!”林辉一把扶住了她。又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祁盼身上。
西服还带着主人的体温,有淡淡的松木清香,可能是某种品牌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站在电梯里,祁盼觉得颇为尴尬,今天本来是要感谢人家的,结果呢?
前天人家抱,今天人家背。前天裹人家那件衣服,今天披人家这件衣服。
一情未还,又承一情。
“你怎么这么晕!以前没这样过啊!有便携式地缝吗?随身带上,随时钻。”电梯里祁盼一会儿低着头看地板,一会儿抬头盯着电梯操作面板上跳动的数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恨不能用脑袋撞电梯墙壁。她是不知道,自己把懊悔都挂脸上了。
林辉看着身边这位披着自己外套,穿着粉裤子,扎着一个乱糟糟的丸子头,一脸懊恼表情的女孩,简直出奇的可爱。他真想摸摸她的丸子头。
“进来吧。”打开房门,祁盼在鞋柜里给林辉找了一双爸爸的拖鞋。“我爸的,别嫌弃。”
除了赵志林,祁盼还是第一次请异性到家。这次当然也是事发偶然。
“没事。”林辉换上了拖鞋,进了房间。
祁盼家这套房子是六年前换的,150多平米,一进门是门庭,大约4平米,做了封闭式鞋柜和挂衣服和放杂物的储物柜。60多平米的客厅和餐厅是南北通透的格局,南边是敞开式阳台和客厅,北边餐厅和厨房,宽敞明亮。客厅有一组简约的暗灰色“l”型沙发,一台52寸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祁盼平时也没时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