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的问题鹿言并没有回答。
他就坐在地上，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着脑袋。
金黄色头发此时黯淡无光。
梁星没什么耐心，踢了他一脚，“别墨迹，赶紧说，我忙着。”
鹿言此时情绪很差，但也知道，梁星脾气很差。
以前的时候，梁星还有一点耐心跟他磨磨，但自从顾祁昼死后，梁星的耐心就跟顾祁昼一起埋葬了，一点都没有了。
鹿言很确定，自己要是耍情绪不开口，梁星会当成废了他。
鹿言深深吐了一口气，盘腿做着说，“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如若不是我，队长呢就不会出事，他的手也就不会……”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现在在这边哭有用，你队长手就能好了？”梁星粗暴打断，直接点出关键，“事情怎么起的？”
“我们比完赛下场，跟猴子碰到一起，猴子那些人就嘲笑我们是卖脸的，给电竞丢人，我本来打完比赛很不爽，就跟他干了起来。”
梁星抽着烟听着，同时拿出手机。
鹿言回顾刚才的冲突，很生气的攥紧拳头，“然后队长就过来拉架，谁知道猴子越来越过分，甚至把队长推到墙壁上，骂队长右手废了，还按着队长的右手，右手……”
后面鹿言实在哽咽的说不下去，一拳头砸在地板上，“那个王八蛋！”
面对鹿言的愤怒，梁星不多言。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才走廊的监控视频，把两队冲突画面拍的清清楚楚。
梁星直接拉到最后。
猴子按着zx队长的手在墙壁上，羞辱，“zx队长？神之右手？在搞笑吗，你看看你这手颤的跟什么一样，都是废的，还不如早废了！”
监控视频清楚拍下，猴子在羞辱人时，明显看到了，挂在旁边笔画上凸出的钩子，奸恶的笑了下，随后就狠推了一把队长，让队长的手臂直接刮过那盯着，后面一个人还故意按了一下，加深伤口。
梁星眸眯了眯。
如若不是因为嫌麻烦，她现在会出去，把那猴子的另一只手一起废了。
狗杂碎，丢电竞人的脸。
梁星将手机收了起来，低头看着鹿言还在哭，便又踢了一下，“哭什么，跟娘们似的，都这么大个人，能不能有个人样？”
鹿言用力擦了一下眼泪，“我知道，队长的手本来就受伤了，医生早就说过不可以再比赛了，但队长一直坚持，他就说，想把亚洲赛打完，可是谁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应该……”
“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
梁星把鹿言没办法说出的话说下去。
鹿言傻愣愣抬头看着梁星。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可梁星能。
梁星俯身，跟鹿言对视，“我早就跟你说过，冲动是需要代价，而你让队长给你付出了代价。鹿言，我不会因为你年纪小，抗压差，我就对你仁慈。这事，猴子那边不是东西，但你有错，你必须承担。”
“那，那我怎么办……”鹿言下意识询问，“还给队长右手吗？”。
“你的队长不会要你的右手，他甚至会跟你说，这不是你的错。”梁星说，“所以你接下来要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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