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都的警戒自然是严苛的,但是对于贾进,他们意思一下,稍微检查一下,也就放行了。
这随性的队伍,虽然并非庞大,但是个个行动上来看,一个个都具有十分摄人心魄的气势。
而当这贾进的马车驶出京都之时,在城门口观察的人,便匆匆的回去报信。
也就在差不多同时的时候,京都中立刻就有人传出了令人惊讶的传闻,那在皇帝夜宴上被盗的指天剑,居然是被贾国舅拿走,而此刻,贾国舅正带着剑,去往城外的土地庙,换他的儿子,贾信。
这若只是流言,那自然需要求证。可是这贾进今日确实出了城,方向也正是去往土地庙的方向,关键是,在魏国御史大夫的府上,也收到了检举的材料。
这一下,也让流言,看上去有鼻子有眼的。而御史大夫,也是火急火燎的赶赴宫中汇报。
这毕竟事关朝廷重臣,所以也不能轻率下论断。这太子听到了这个消息,瞬间也是火急火燎。
“国舅实在太莽撞了!”
太子曹治气愤的,将自己东宫书房内的书籍拍在桌上
“殿下,此刻最要紧的,是在陛下下令前,将剑让无方教送走,只要剑没有被发现,那这一切都是空谈!”
顺德公公沉声说道。
“不错,眼下我们的人不宜出马,否则反而说不清,国舅那边,无方教的人想必应该是有了法子,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延缓父皇派人追查!”
曹治闭目沉思,面色凝重。
这剑的消息,还有那皇帝身边老太监的资料,都是自己透露给无方教的。这国舅一直充当自己和无方教的沟通人,若是他出了问题,自己的下场,可绝对比曹休要惨得多。
“一动不如一静!”
曹休喃喃说道。
“那我们?”
顺德公公有些疑虑的问道。
“父皇那边,让平日里直言敢谏的那些人去吧,不能发动其他人去劝说,目下,也只能让无方教,尽快解决国舅的问题,将剑早些送走!”
顺德公公微微点头,确实,此刻这边太子任何的异常,都会让皇帝加重疑虑,既要有反应,又不能过度!眼下,只能私下催促无方教了。
这皇帝那边,是什么情况也无人知晓,只是那奏报的御史,却是久久没有出御书房。
在贾国舅那支队伍出城之后,行至无人烟之地,那驾车的车夫便下了马车,后卫的剑士立刻抽身,隐匿护卫。
贾进,则一人架上马车,往土地庙赶去。
这周围,就像是偏远的山野一般,安静的吓人。没有见到一个行人,连飞禽走兽,也少见。
偶尔惊出的那么一两只燕雀,但是吓得人不轻。只有这咕噜噜的马车声,让人觉得,这丛林和野路,都让人心惊。
贾进驾驶着马车,内心也是在打鼓。这剑送过去,若是对方杀心顿起该如何?这护卫可能根本还来不及救援。
若是换了之后,那人不肯放人,反而劫持人质,继续逃跑,那该如何?
若是那人公平公正是换完,安安心心的走,自己的人拦不住他,又该当如何?
总而言之,此时无数的不确定,在他心中涌出,但是,自己的的选择还是战胜了那些疑虑。
自己只要将剑送上,那之后,便是他们这些武夫是事了,无方教也好,乃至陛下和太子也好,那时候自己都可以有一番说辞,可以将自己推的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退路,也就只管往前便是了。
穿过密林,便是一块平地,土地庙离渠道和山林皆不远,不过,略比这山林和渠道高上一些。
或许,是刚刚的那一段路太过压抑,走出之后的贾进,倒是有种解脱和放松的感觉。
远处的土地庙,已然越来越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