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深拜谢下去,常大夫连忙扶起,“不知可能诊断出中了何毒?”江彦秋抬起身。
“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应是砒霜。”
“砒霜?不知这砒霜从何而来?”江彦秋喃喃的问道。
常大夫摇摇头。
“我有个不情之请,望常大夫能在此留宿一晚,我怕贱妾晚上病情有反复,来回奔走耽误时间,贻误病情。”江彦秋又鞠了一躬。
“医者父母心,这原是该的,江少爷不必客气。”常大夫回礼,并小何大夫随着小厮,到隔壁厢房休息去了。
江彦秋转身,返回到秦晚林所在的厢房。他没注意到,走在最后的何苏木,他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往厢房的门口看了好一会,眸子中尽是担忧,然后才慢慢调转身子,跟着师傅的脚步去了。
秦晚林睡得极不安稳,胃里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刮似的,一阵阵的疼,四肢好似都融化了,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她使劲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有个人躺在她床边,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是江彦秋。
这是哪儿?不像是江彦秋的房间。她再看看四周,才发现这是她和令墨的房间,那江彦秋怎么在这?她糊里糊涂的想着。
这时,江彦秋也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他原本是睡在床边的躺椅上的。他走上前来,摸摸秦晚林的额头,发现秦晚林睁开了眼睛,他惊喜的说道“晚林,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你怎么睡在这里?”她开口说话,声音却沙哑的很。
“你中毒了,常大夫给你开了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江彦秋一把抱住了秦晚林,“平安,快去请常大夫来看看。”他指挥在外等候的小厮平安。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呢?那查出是谁下的毒吗?”秦晚林模模糊糊的想到,头也越发重起来,她又昏沉睡去。
“常大夫,她没事吧?”江彦秋等常大夫把完脉后,才紧张的问道。
“没事,毒已解了大半,余下的按照药方来吃,过段时间,她自会痊愈。”他看着江少爷愁眉不展的模样,解释道“毕竟是毒药,伤了元气,她只是力亏,睡着了而已。今日老朽就告辞了,剩余的药我会安排徒弟煎好送来,江少爷不必担心。”常大夫拱拱手,离去了,小何大夫虽恋恋不舍,但他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只好也跟着去了。
等常大夫一走,江彦秋就吩咐平安,“去师傅那告个假,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书社了。”平安领命去了。
江彦秋在秦晚林的床边坐了下来。等一切都安排好,他才有心思好好想想,这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把令墨叫进来,又细细的问了一遍。令墨又原话说了一遭。
“令墨,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什么遗漏的?”江彦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只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如果说饮子全被晚林妹妹喝了,那下毒的人也并不是要她的性命,毕竟那么一大海碗……”
“什么,你是说晚林喝了一海碗,可摆在柜上的就是一小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来。”
令墨把整件事都从头到尾的向江彦秋说了一遍。她从令书那领来饮子,倒给晚林喝,然后去帮助找衣裳,再回来就发现自己碗里的饮子也空了,她以为是晚林喝的,虽然当时有点不开心,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端端好计谋啊!”江彦秋咬牙,“人命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他原想狠狠的拍下桌子,又想起这是在秦晚林房中,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令墨,今个你说的话,外人面前无须提起,就是令书面前也不必再说。”江彦秋冷冷的吩咐道。
“是。”令墨虽是一头雾水,但她并没说什么,福了福就退了出去。
江彦秋走向床边,秦晚林睡着了。她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