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中,等一等。”
何苏木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活计,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令墨和秦晚林。
“是你们啊?怎么上仁草堂来了,是哪位病了吗?”何苏木放下门板,走上前几步,关切的问道。
“是晚林,也不知怎地,她突然就说不出来话了。”令墨把秦晚林往前推了推,“小何郎中,赶快给她诊治诊治。”
看着令墨一脸焦急的模样,就知道秦晚林的病情不容乐观,这一会就顾不上详问,他把两人迎进大堂,安排她们坐下,自己也坐到她们对面去了,秦晚林伸出手臂搁在软布上,何苏木屏气凝神,诊断起来。
大堂中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半晌,何苏木收手,他关切的望着秦晚林,他知道这个美貌的女子命途是多少的坎坷,如今又遇到这等疑难杂症,心中更是心疼万分,只是现在他的身份是个大夫,他需要他的病人放松心神,这样有利于治疗。
于是,他假装愉悦的说道“没什么大事情,回头吃上几副药就好了。只是我刚出师,怕有什么诊断不周的,还是请我师傅常大夫来看看,方才稳妥些。”
秦晚林听了,笑着点点头。令墨坐在一旁,焦急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她握上秦晚林的手,鼓励道“小何郎中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他说你很快恢复,那定很快的。只是多个大夫看看我更放心。”
那厢何苏木就奔到后院,去寻常大夫了。
没一会儿,常大夫就急匆匆的过来了,令墨和秦晚林准备行礼,他一把扶住了,“这又不是在你们江府,不必拘于这些俗礼了,快坐下,让我看看。”
秦晚林复又伸出手,常大夫拈须诊断,过了好半晌,才沉吟道“这病是怎么发作的?”
令墨望了秦晚林一眼,秦晚林点点头,令墨这才将江彦秋到她们的新院,秦晚林与他争执一番后,就不能发出声音的经过,简略的描述了下。
常大夫听了,连连点头,说了句“那就是了。”
他转向秦晚林说道“你这病是由你情绪波动剧烈所至,这段时日切记心平气和,无怒勿躁,方才能重新说话。回头我开付药方,你回去吃吃试试。小何,带秦姑娘去抓药。”
何苏木带着秦晚林去了。
令墨也准备跟上去,常大夫叫住她,说还有些话要跟她说。
等何苏木把药抓好,秦晚林提着出来的时候,她留意到令墨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了。
她拉住令墨,飞快的比划着,询问令墨怎么啦?
令墨拍拍秦晚林的手臂,笑着说道“刚才赶路太急,沙子进了眼睛,一路上都没注意到,这不你的病情没什么大碍,我这才发现,流了好一会眼泪,才好些,你可别再来招我。”
秦晚林这才放心了。
何苏木怕两个姑娘走夜路不安全,执意要送两人回家。
三人两前一后的往新院子的方向奔去。
那夜的夜色很深沉,月亮也好像躲进了云层,明明是不冷不热的天气,却闷得人吐不过气来。
可能这种暗夜让人多了一份压抑感,就连一向在秦晚林面前话多的何苏木也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今晚的令墨也反常的出奇,不说不笑的,只有秦晚林一人,是想说但说不出来。
于是三人走路,谁也不说话,只听得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这种怪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秦晚林新居门口。
“秦姑娘,你万事放宽心,好生养病,等药吃没了,我会再给你送过来的。”何苏木把几袋草药递给令墨,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令墨姑娘,多费心了,煎制的方法我已写好,放在药包里,你拿药的时候就可看到了。天晚了,你们快进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是。那你路上小心。”令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