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安荔浓从村东走过,闻到浓烈的牛奶香,从西边走过,还是能闻到浓烈的牛奶香。
牛奶香里还掺杂着其他各种各样的味道,薄荷、艾草、菊花等等。
遇到五婶,身上是淡淡的牛奶香;碰到七姑婆,是淡淡的薄荷香村里的小孩、老人,多是艾草味。
想来,村里大部分人家都用上了香皂。
“真好。真香。”安荔浓自言自语,希望石河村的妇女们彻底爱上换洗。
只是,安荔浓很快就后悔了,后悔教大家做皂了。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安老太身上的羊奶味儿。
浓浓的,甚至有些骚、腥
熏得安荔浓想要吐。
年三十,除夕夜。
安荔浓和安国邦回安家老宅吃年夜晚。
刚进门,安荔浓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羊奶味,酸酸腥腥,让人想吐。
安国邦吸吸鼻子,皱皱眉头,“什么味道?”这味道有些像他那穿了十几天没换洗的袜子。
“咸鱼?”
好像又比咸鱼多了些酸,多了些腥。
安荔浓嫌弃的皱起鼻子,“是羊奶。”
这股味道,就像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然后放了好几天,过期了的纯羊奶味。
安荔浓教大家做皂,一视同仁,只要想学就教,当然不会拒绝安家人,所以上到安老太下到安溪都跟着安荔浓学做皂。
刚开始,安老太还想要拿捏长辈身份,让安荔浓回老宅一对一教学,但被拒绝了。安老太为此又闹腾了一场,但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跟着安荔浓学做皂。
然后,安家老宅就连续多天飘出奇怪的酸腥味。
路过的人受不了,不是捏着鼻子一边诅咒一边快速走过,要么就是绕路走,避得远远的。本来就人缘关系不太好的安老太,现在是人人避之不及。
但安家人却是避无可避,和安老太说她的味道不对,但安老太却诡异的很喜欢这种酸酸腥腥的味道。
安老太的喜欢都如此的特别。
这几天,安家人的鼻子可没少受罪。
不过,闻着闻着竟然习惯了,觉得这味道也不难闻了,甚至还有些酸爽。
安荔浓揉揉鼻子,为接下来的年夜饭叹气,一年最好的一顿,竟然胃口不适。
亏。
但是,谁告诉她,这就是一年最好的一顿?
安荔浓看向安国邦,他不是把年夜饭到年初二的钱给安老太了吗?
“妈。”
怎么回事?
安国邦也傻眼,为什么年夜饭相比平时的饭菜就多了个炒鸡蛋?还是萝卜丁炒鸡蛋。萝卜丁比鸡蛋多,不认真看还找不出鸡蛋来。
一个白菜,是必备的,寓意百财,还有一个是酱油生菜,意思来年生财,财源滚滚的意思。而酸菜、咸菜、萝卜干、黄瓜干是怎么回事?
其中,咸菜还被分了两个大碗装。
虽然桌面上摆了十个碗碟,十全十美,但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辛辛苦苦一年,就吃这些东西?
安国邦看向安老太,想要一个理由,“妈,怎么回事?”
安老太恶人先告状,“叫什么叫?瞪什么瞪?你的大眼睛也是我生的。”然后熟练的倒打一耙,“你给的那点钱,能买什么?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真以为自己是地主崽子了,想吃肉就吃肉?呵呵。有得吃就不错了。”
“妈,三十元能吃一年了。”
瞬间,安家所有人同时看向安老太。
“妈,你不是说国邦只给了五元吗?”
安国兴和安国强兄弟因为准备了菜和粮食,所以就象征性的给了三元安老太准备年夜饭,想着年初二的时候再补两元。
但看到安老太把他们准备的鸡还有肉都拿去换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