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很重要的药材,南平没有,我得赶紧去找。”
董朗匆忙交代了几句,转身急匆匆就走,辛青君嘱咐他换身衣裳再出门,他人已经在百步之外,答应声远远飘过来。
辛青君坐在了两个床榻之间的竹凳子上,把药碗搁在身后小桌是,左右看看,一个气息微弱,一个呼吸凌乱,两个的脸色都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焦心难耐,却也只能承受着重负,叹了一声,扶起杨凌,捏了鼻子把他的药灌下去,又扶起曲小白,用同样的方法,也把药灌了下去。
两个人依旧被放平了躺好,胡大便进来了,身后跟了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相貌平平,神态温和,看样子手脚也应是利索的,“老大,找了个女人来服侍小主母,是老孟的远房表姐,叫淑芬,可靠,手脚也麻利。老孟在路上,大概明天就能回来了。淑芬,这个是我们老大,姓辛。”
辛青君站起身来,点点头“淑芬大姐,这两个人,以后要麻烦你了。小主母身上的衣裳脏了,劳烦你给她换一下,切记,手脚要轻,她现在不能动弹。”
“辛爷放心,我会小心的。”
辛青君往外走,“胡大,去找一件中衣来吧。”
胡大应声去了,很快便找来了一件新的中衣,但府中没有女眷,这中衣显然是男式的,他脸上露出尬色“老大,先凑合一下,咱们府里从来没有过女眷,我一会儿就差人赶紧去置办女人用的东西。”
“难为你了。淑芬大姐,劳烦你给换上吧。”
辛青君和胡大两个都避出去了,留下淑芬一人给曲小白换衣裳。
淑芬瞧瞧杨凌,又瞧瞧曲小白,一眼就看见曲小白手上的血渍,腿一软,差点就跌倒,再看看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口,也不知道是哪里弄的血,也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病,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她男人死在了战场上,一个人寡居,表弟孟景凡见她可怜,一向照顾她,她亦很依赖这个表弟,不管这大院里是什么人,表弟总是可以信赖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帮曲小白把身上的脏衣裳给脱了下来,把肥大的中衣给她穿好,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出门,看辛青君和胡大都在门口蹲着,胡子拉碴形容狼狈,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心下犯嘀咕,但还是说道“我去打水给夫人洗洗,胡管家,热水房在哪里?”
胡大指了灶房的方向,道“早饭大家都不在府里吃,所以,可能没有热水,你问张厨子烧一锅热水。”
辛青君道“有热水的,先前我去的时候,老张烧了一大锅,你去打吧。”
淑芬拿了脸盆去打水,不多时,便打了热水回来,看见辛青君和胡大还在门口蹲着,在交流着什么,每说一句,两个人都唉声叹气,不由劝道“我瞧着,这公子和夫人都是个有福之相,一定能度过难关好起来的,二位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不然,他们两人醒了,你们却累倒了该如何是好?”
因为这是表弟孟景凡的府邸,淑芬倒拿出了几分主人家的姿态,说话很有气度。但她不知,这府邸其实是在杨凌名下,孟景凡不过挂个名儿罢了。
孟景凡倒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宅子,只是他的宅子安置在了东疏郡,并不在南平县。
辛青君和胡大用人之际,也顾不了那么多,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但她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辛青君便都到隔壁屋子歇了,嘱咐淑芬有事招呼一声。
至于胡大,他是快卯时了才被吵醒,此时倒是不困,也不需要休息。辛青君已经大致跟他说了一些事情,比如小主母和主上为什么会受伤,主上为什么会去当兵等等。
但辛青君知道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多。
比如主上这几年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比如小主母那般厉害,又是何方神圣。杨凌还没有和他解释过这些,他也不敢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