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轻且肾好。
章越尽可能地在朝堂上不表态,而是让下面官员来表态,然后尽量地将议题控制在自己想要的进程内。
在会议之中尽量要实现‘假皿煮’。
朝堂外部都以为征夏是一拍脑袋就有的事的,但朝堂上都要反问你一句‘钱呢?’
你要能把钱搞来的本事,别说灭夏了,辽国也给你平了。
章越距离天子六百万贯目标,目前只实现了三分之一。
枢密使冯京道:“陛下,征夏之事关乎民力,物力,财力,如今朝廷虽拓宽财源,但不过勉力维持,一旦征夏再败,则又不知要花去多少钱财。”
“如此朝廷为了取财,势必要横征暴敛。”
冯京说完,蔡确起身反对道:“熙宁之变法,官民称便何来横征暴敛。”
“臣以为申商之道不足取,但舒国公之法继续利国用,足以行之。”
官家问道:“如何行之?”
蔡确当下说了几个办法,章越,黄履都听得皱了眉,官家却频频点头。
御前会议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围绕着一个‘钱’字。
但钱字又围绕着要不要继续‘苦一苦百姓’还是官家‘恢复汉唐故土’的大志来回拉扯。
最后一般都要到苦一苦百姓的内容上。
而‘苦一苦百姓’又可以细分于‘只苦官绅’和‘横征暴敛’上继续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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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越看来,财赋之事可以渐进式增长,反而言之爆炸性增加收入的办法,容易留下严重的后患。
如今变法进入了后王安石时代。
治平末年,财政收入的困境已经得到缓解。
但是其变法尽管打击了兼并家,增加了财政收入,却也陷入破坏了商业流通和打击中产之家的不利一面。
章越通过发行盐钞,回购交子,重新稳定交子币值,对国办民营的棉纺业及邮政,交引所这些新兴产业进行扶持,加强与外国互市的贸易,恰恰都需要商业上的稳定,繁荣和流通。
所以必须进行调整。
财政上坚持‘可持续发展’,不搞一锤子买卖,宁可灭夏的进度慢一点,财政增长的速度慢一些,也不实行大规模地征税政策,以破坏现在的商业流通。
这绝不是既要又要的折中之举,而是新的增长点必须配合以相应的国策。
所以不仅是一个国策上的调整,且必须整个国家在意识形态上的重新转变。
这是从文化,军事,政治三面为新改革服务,这也是王安石调一天下的策略。
这时翰林学士章惇道:“冯枢相所言差矣,朝廷收入还有盈余,自变法以来每年还有两三百万贯盈余,岂可动则因辽国调停,而畏惧对夏用兵之事?”
“两路伐夏虽败犹荣,取兰州,天都山皆非常不世之功也。以往朝廷出师,常为西人所困者,以出界便入沙漠之地,既无水草,又无人烟,未及见敌,我师已困矣。”
“而西人之来,虽已涉沙碛,乃在其境内,每天横山聚兵就粮,因以犯塞,稍入吾境,必有所获,此西人所以常获利。今天都山尽为我有,则遂以沙漠为界,彼无聚兵就粮之地,其欲犯塞难矣。?”
“西安建州,包括天都,自天都至秦州甘谷城,南北一直五百里,幅员殆千余里。泾原进据天都,熙河自汝遮建城寨至会州,故两路边面相通接,而秦州遂为腹里。”
“此大好时机,当并立再取,臣以为再言议和者当斩!”
章惇一番义正词严之言,顿时博得了官家青睐。
如今蔡确,章惇二人皆争入中书,同时他们也是官家心底期许的人物。蔡确和章惇在伐夏和财务上,屡屡说出附和官家心意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