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稷,为了天下。而任何时候一言堂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这些话我也只能与你说,旁人听了都要入魔道的。”
蔡卞道:“卞受教了。”
正言语之间,一旁有人道:“丞相,苏轼从高丽出使而归了。”
章越闻言大喜。
“这里是苏轼给丞相的亲笔信!”
官吏将信给章越,章越一目十行浏览之后,大喜道:“子瞻不辱使命,将事办成了。”
众官吏们闻言都是又惊又喜。
苏轼在辽国以战争威胁大宋之际,出使高丽必身负重要使命,而此刻回国,看章越的脸色必然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不知道苏轼给章越办成什么大事。
这一个月,宋辽谈判一直在进行。
辽使萧禧已是言明,不得国书誓表则不还!
至于负责谈判的依旧是枢密使孙固,但这些日子孙固时常抱恙,而谈判副使则改由翰林学士陈睦出任。
现在都亭驿内,陈睦正受了一肚子气。
萧禧气焰嚣张至极,问题是他正好看破了孙固的虚实,让宋辽谈判完全陷入被动。
陈瓘对陈睦道:“如今辽使似信心十足,萧禧一口咬定了,要将退还凉州之事写入国书!”
“丝毫不肯松口。”
陈睦道:“丞相示下,退还凉州之事,其实未必不能写,不过且先磨一磨再说。”
“萧禧之前说了只给我们最后三日期限!”
陈睦怒骂道:“番狗!”
“若是咱们真的不答允,他一回国,辽国还真要发兵攻宋不成吗?”
陈瓘道:“现在辽国就指着党项,所以才有恃无恐。”
陈睦负手踱步道:“正是如此,所以你我才要忍一时之气,继续与辽使谈下去吧!”
陈睦和陈瓘言语,下面的官员人人有气。
辽国使者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们,视大宋于无物。
正待这时,一名官吏入内与陈睦耳语数句。
陈睦一脸惊喜道:“子瞻真的将事办成了。”
陈瓘道:“何事?”
陈睦道:“子瞻这一次出使高丽,受到了高丽国主从上到下的礼遇。”
“特别是本朝已答允每年从海路给高丽一千匹棉布,换得高丽同意在义州开设榷场,与辽互市六个月。”
陈瓘和众官吏们听了都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本朝与高丽关系近了一步,可悲的是每年给高丽一千匹棉布,说来也是变相岁贡的一等。
用这个条件来换取与辽国谈判的筹码。
陈瓘难过地道:“一匹棉布之价三倍至五倍于丝绢,还有价无市。每到过冬,汴京街道都要冻死多少饿殍,若有了棉布作衣,百姓何至于如此啊!可以活多少人命。”
陈睦道:“没办法!国势如此,咱们对辽国就这么一直忍耐了近百年了。”
“可笑朝中那些朝中士大夫们,还整日言语太平无事之说。朝廷每起念要振作,这些人总是反对这反对那的。”
“几个人能似荆公,丞相那般真正地替天下做打算。而咱们此等屈辱万难不好公之于众,最后只被那些书生说我们丧权辱国!”
陈瓘道:“只能先谈了,不知是否能如辽使之意!”
片刻后,陈睦,陈瓘与萧禧相对而坐。
至于辽国副使萧得里特,早就厌倦了汴京这等谈判生活,整日囔囔着要外出打猎。
现在萧禧看着陈睦,陈瓘二人听着他们提出的条件。
当得知高丽允许与辽国在义州互市时,陈睦,陈瓘看见萧禧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二人都知道这个条件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