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大步流星地走进孤儿院的楼内,他身材高大,卓尔不凡,在人均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孤儿院中,他显得鹤立鸡群,但与楼下围着篝火欢快玩耍的孩子们相比,他仿佛和孤儿院那光秃秃的院子和阴森古板的楼房更相配。
他走进孤儿院的门厅,看到了满脸焦虑,和其他人一样清瘦的科尔夫人,此刻她正拿着一张手帕清理一位小女孩被木炭弄脏的脸,一边恐吓着她“得了水痘还把脸弄得乱七八糟,你要是不好好洗脸,当心以后留疤!”她转过头,看到推门而入的邓布利多,惊讶地又抬起头,终于看到邓布利多的脸。
“下午好。”邓布利多向科尔夫人伸出了右手,“我是之前写信给您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您邀请我今天来这里。”
科尔夫人愣住了,她似乎忘记曾经向这位客人发出过邀请,她赶忙伸出手,又缩回来在围裙上蹭一蹭,再次伸向邓布利多,握住了他的手“请到我的房间里来吧,我们坐下谈。”说罢,引着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和门厅和院落和这栋楼一样寒酸的房间。
“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邓布利多打量了一翻房间,对科尔夫人深深地说。科尔夫人冲他尴尬地强笑,请他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了桌子对面。
“科尔夫人,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汤姆·里德尔和纳尔逊·威廉姆斯的事情。”邓布利多开门见山。
“他们的事情?”科尔夫人仍然有些困惑,她又瞅了眼对面男人身上的紫西服,紧张地询问着邓布利多“你打算收养他们?”
“不,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解释,“我想请他们到我们学校就读。”
“你的学校?是什么学校呢?”
“校名是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回答道。
“你们怎么会对他们俩感兴趣呢?”
“我们认为他们具有我们看重的一些品质。”
科尔夫人愈发怀疑眼前自称教师的男人,她追问道“你是说他们赢得了一笔奖学金?但据我所知他们从未向什么学校递交过申请。”
“是这样的,他们从出生时名字就写在我们的档案里。”
“威廉姆斯先生有亲人在世,可能是他们帮忙注册的。但是里德尔呢?他的父母替他注册的吗?”科尔夫人继续追问。
邓布利多难以招架科尔夫人的连环追问,这个精明的女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决定以魔法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从口袋里抽出魔杖,对着桌上的一张白纸挥了挥,递给科尔夫人“您看看这个就全明白了。”
科尔夫人神情恍惚地接过那张纸,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程序上没有问题。”她冲邓布利多点点头,“您喜欢杜松子酒吗?”
“如果能来一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应和。
科尔夫人斟满两杯酒,和邓布利多碰杯,端起自己那杯一口干了,然后砸吧着嘴主动开腔“邓波顿……抱歉,邓布利多先生,您愿意给汤姆那孩子一个前程可真好,我们一直很担心他的未来。”
邓布利多举杯,示意她继续说。
“汤姆……汤姆那孩子命不太好,不过孤儿院里又有哪个孩子有好命呢?我和汤姆几乎是一起来这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我来这里以后过得第一个除夕,那天下着大雪,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姑娘来到这里……害,这种事其实我们经历得很多,可是……”她掏出那块之前帮小姑娘擦脸的手帕擦擦眼角。
“我能理解。”邓布利多深情肃穆,“我也经历过这种事情。”
“您可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科尔夫人继续道“她倒在台阶上,我们把她扶进房子,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汤姆,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她有什么遗言吗?”邓布利多来了兴趣,“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