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远了,只听到一声声“砰-砰-砰-”的声音。那是他的心在告诉他,自己的喜悦。
“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啊?”李嬷嬷调笑道。
萧烈回过神儿来,将手中红绸的一端递到傅胭的手中,低声说道“水竹姑娘,我来接你回家了。”
傅胭接过红绸,低低回到“嗯。”
一般农家办喜事,借个牛车、驴车把新娘载回去。穷一些的人家,新娘跟着来迎亲的人家走回去的都是有的。
为了这场婚事,萧烈特意去租了一头驴和一顶小花轿,这在十里八乡的村民眼里,已是极有场面的大事了。
花娇晃晃悠悠,载着傅胭飘向新的日子。
花轿进村,围着安平村饶了一圈,再进入村角的萧烈家。
村长家的张婶正在招待着邻里乡亲。
萧烈接了新娘子回来,喜嬷嬷招呼着二人拜堂。
萧烈父母都已不在了,主住上放着他们二人的牌位。旁边另放一张太师椅,萧烈请了师父孙长明端坐受礼。
师父孙长明教授了他打猎的手艺,才能让他们兄弟二人好好活下来。
萧烈待孙长明也是如父亲般敬重。
礼成,送入洞房!
傅胭被送往东厢房萧烈的房间,萧烈则留下招呼吃酒的乡邻们。
跟着傅胭一起进屋的,还有一众小姑娘和已婚的妇人,来瞧热闹。
新娘子端坐在喜床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这姑娘身段可真好。”
“拉倒吧,弱不禁风,瘦不拉几的样儿,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萧烈的大伯母崔杏花也跟着众人进了屋子。
崔杏花抓了把桌子上摆盘里的瓜子,边嗑边说。
“娘,这嫁衣可真好看,我也要!”崔杏花的姑娘萧甜扯扯她娘,指着傅胭的衣服说,还想伸手上去摸两把。
“好啥好,她一个丫鬟,个伺候老少爷们的,谁知道这衣服都是靠干啥换来的?”崔杏花信口胡诌。
张婶打开萧甜伸过来的手,指着崔杏花,怒声呵道“萧大家的,吃的都堵不了你的嘴是吧?”
“就看你先前撺掇爷们干出来的事儿,你哪有脸来阿烈家蹭吃蹭喝,还诋毁人家媳妇儿?”
“这我侄子家,吃他点儿东西怎么了?”
“你们分家了!当初阿简病的快不行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把他们俩当侄子?忒不要脸!”张婶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