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回,只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木景心口暖流升起,从小他就看惯别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未有人这样无条件地信任过他。
雪柒结合心法演完一章刀法,果然没有了之前的凝重晦涩,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势如破竹。
她坐到木景旁边喝水,木景看着她额头上晶莹的汗珠,阳光照上去熠熠生辉,顺着脸颊流到腮边,又滴入微微敞着的领口。
她不似西北女子一般高挑壮实,身量仅仅到木景的肩膀,面部肤色虽然稍深,露出的一截皓腕可是莹白如雪的。
木景别开眼问道“你不是西北人吧?”
“我也不知道,我打小就跟老头在一起,他说我是他捡回来的,从小就被抛在雪地里。”雪柒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木景本来还想宽慰两句,可看不出她丝毫因没有生身父母而遗憾,悲伤。
“你呢?”雪柒托了腮正准备听故事,不想木景三言两语就介绍完了。
“我家里有父母兄弟,还有……姨娘。”
“姨娘?你母亲的妹妹吗?”雪柒好奇地问“为何跟你们生活在一起?”
“是父亲的妾,好多个,妾就是小老婆,你懂吗?”木景的眼里有些黯淡。
“哦,我听人说过,云极镇上的富户都有一两个小老婆。”雪柒又问道“你父亲有小老婆,还是好多个,那你家里一定很富有吧?”
“嗯”木景望向天边,仿佛陷入回忆,喃喃道“很富有……”
雪柒看木景兴致不高,便对他说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还不等木景说什么,雪柒就拉着木景的手腕跑起来,老头看到两人跑远,恨恨地扔掉破柴的小斧头,嘟囔道“臭丫头,好容易找个人回来,却是个病秧子,吃喝拉撒都要伺候不说,还得陪着!什么事都得老子干!”
雪柒一路扶着木景走着,不过二里地左右,两人就来到一片广阔的空地。
雪柒小心翼翼地牵着木景来到空地中间,木景抬眼一看,对面就是天际线,热闹的云海翻腾着,山风阵阵迎面吹来,身后的梨树光秃秃地迎风摇摆,雪柒说这是她小时候种下的,每年春天到来之时,这里便是白色的花海,树荫底下绿草成垫,不知名的各色野花争相开放,旁边的小河也未干涸,潺潺地流到悬崖边,一落成瀑,虫鸣鸟啼,兽走禽飞,好不热闹。
在她无聊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她总会来到这里,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再烦闷也会获得安宁。
“明年春天梨花开时,我们再来看。”雪柒坐在崖边地大石头上,望着远方说道。
我们……吗?木景默念着这俩字,唇边泛起微笑,郑重地回答“好,明年春天,我们来看!”这听起来更像一个承诺。
他俩回去的时候,老头已经做好饭了,说是饭,其实也就是几个发灰的馒头,一碟切得粗细不一的炒冬笋。
换作以前,木景是不可能吃得下这样的吃食,可不知是不是走了路出了汗,竟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可口,笑眯眯地看着雪柒,连吃了两个馒头。
老头看着吃个饭也要眉来眼去的两人,冷哼一声回房去了。
又过了几日,木景已经大好了,开始帮老头劈柴,挑水,挖笋。给雪柒读心法,指点功法,帮着雪柒洗菜做饭。
这日早晨,雪柒一如往常跑去木景房里去找他,看见被子折得整整齐齐,人已经不知去向。雪柒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仍是不见踪影,她有点慌了。是不是木景的伤好了,不辞而别了?
雪柒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有人拍了她的肩,她回头一看,正是木景。
雪柒心里虽然开心,却仍是板着脸,噘着嘴问道“你去哪儿了?还以为你走了呢。”
木景看见雪柒不开心,急忙转到雪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