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牢牢嵌入了她的肩胛骨!
雪柒向后牵住绑住钩子的锁链,回头一看,正是庄柔的夫人!
眼里是嗜血的沉静,跟之前娇娇妖妖,温言软语的妇人判若两人。
她对着庄柔道:“夫君,你快走!”
庄柔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就要从一旁出密道。
雪柒忍住剧痛抽出白雪,用力一甩,白雪堪堪从庄柔肩部擦过,连带着肩上的衣服一起深深钉入了石壁里。
庄柔吓得登时软了手脚,晕死过去,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的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别过头。
雪柒这才开始专心对付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妇人。
她右手将两股铁链抓在一起,然后转身将铁链绕在身上,对着妇人就是一掌!
说来繁杂,其实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妇人被雪柒的一掌凌空飞出。
看了看瘫软在一旁的庄柔,还是咬牙起来挡在他的面前。
雪柒道:“让开!”
妇人坚定地摇摇头:“不,要杀他,在我合眼之后。”
雪柒道:“何苦呢?我看他也不心疼你,你何苦这样护着他!”
妇人惨然一笑:“公公自小就收养了我,教我武艺,就是要让我守护夫君一辈子,他不仁我不可以不义。”
雪柒奇道:“如何庄老爷子教授你武艺,而不教自己的亲子?”
妇人答道:“夫君自小体弱多病,并不适合习武。反而是被收养的大伯样样优秀,亲族总将二人对比,导致夫君郁结于心,总想着能在某一方面能比过大伯。大伯得意于庙堂,他便想在江湖里有所建树,恢复往日公主府荣光,也许就有人能高看他一眼。其实不然,他之所以这样横征暴敛也不曾被压制,全仰仗大伯施以援手,按下非议。大伯对这幼弟不可算不尽心。”
雪柒长叹一口气:“你便任由他这样丧心病狂地走上歧路?”
妇人也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没规劝过,只是这样的执念吊着他一条残命,不忍他眼中再无光泽,怕他没了生活依托,就此消沉暗淡。”
雪柒怒极反笑:“所以,你们便视人命如草芥?就为了他满足他的变态行为,为了他展颜一笑?”
妇人无言以对。
雪柒道:“让开!”
妇人仍旧摇头。
雪柒伸手点了妇人的穴道,咬牙取出一个钩子,用铁链栓住了她。
又取出另一条铁链,将庄柔的双手反剪住绑了起来。
雪柒这才将他弄醒,推着他走出了密道。
出了密道,看见跟她来的一众掌门已经搞定了聚合馆内的弟子,正在寻她。
倪寻看见雪柒肩上的血已经染红白衣,关切地迎上来:“你受伤了!要紧吗?”
雪柒将庄柔推给另一个掌门人牵着,这才道:“看着可怖,不妨事!”
又面对众人道:“不知张庄主他们怎样了,我们且去看看。”
众人齐声应是,跟着雪柒直奔城门。
到了城门口,远远就看见张乖崖等人跟众多聚合馆弟子还在缠斗,雪柒等人也加入战局。
随着他们的加入,里应外合,一下就扭转了胶着状态,一路势如破竹,攻破了城门。
尽管众人已疲累不已,却还不能歇息,他们得着手肃清聚合馆余党,发出袖箭,等到净空大师盟军进城,便要开始部署守城兵力,准备对抗朝廷军队。
而雪柒首要做的,便是撞响古钟,召集城中百姓来集会。
百姓都在窃窃私语,他们简直是闻钟丧胆,因为这钟声往往代表着新添的各种苛捐杂税,或是又召集新一批苦力壮丁。
直到他们看到雪柒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上了城楼,他们才停止了议论,都伸长脖子想看清那是谁。
雪柒推了庄柔一把,让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