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个“不可托付”,那模样倒像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果然,她果然是同那姓辛的不清不楚。
凤凌还在等着他开口,付天卿却不想再问了。若然那些事于她而言是不想再揭的伤疤,他又怎么舍得再问。罢了,终归是他与她无缘在先,又怎么能怨她心中存了别人?
“休息好了吗?要回去吗?”
凤凌等了许久,从煎熬痛苦到快要睡着,着实等了太久。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等来的问题竟然是这样两个问题。有些过于简单了。
她诧异地转头看了过去,却见付天卿与方才已全然是两个样子,那浑身散发的冷冽已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让她不敢相信的柔和。
娘耶,原来一个人气到极致竟是这般模样?
“你、你说什么?”
沉沉的一声叹息响了起来,付天卿有些无奈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你今夜究竟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还要我再问一遍吗?”
“都有些不好使,还是劳烦你再问一遍吧。”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再是疑问的句式,像是耐心已被耗尽,付天卿说完便径自站了起来,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打算拽起凤凌。然而结果却是他又被她拽了回去。
“你……真的没有话要问我了?”
“没有了。”
“那方才我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子,你可看到是谁了?”
“我只知你身旁的确坐了个人,原是位女子么?”
“……”
话至此处,凤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前的这个人她一向不了解,但却知道是个喜怒难辨心思难猜的人,说的话也时常让她分不清真假。现在也是,她实在不晓得他方才说什么都听到了的说辞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诈她。但眼下这般似乎已是最好的结果,他不问,她也不再说。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凤凌仿佛劫后余生一般,这才想起伸出两只手将面纱捏得离自己的脸远了几寸。
“又在做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