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兴把玩手里酒杯,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青年面容,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唉,你这双目是这么回事?”
青年岳阳颤巍巍低头“回这位公子爷的话,小人自打娘胎里出来就一眼大一眼小。”
大小眼的岳阳心中现在及其崩溃,他是豫洲刺史之子,平日里来豫州嚣张跋扈惯了,来了京城后依有些得意忘形。岳阳本是来京城办事,恰巧赶上天下闻名的争艳,只是想凑凑热闹。
这岳阳从小到大都是被豫州刺史捧在手心,要啥得啥,正心中嘀咕与这李姓小子分出高下来,却将他爹临行时交代,要他去京城处处小心处处低调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若不是他的书童小蛮急忙跑来附耳告他:这四人就是著名的京城四纨绔。将他那懵懵醉意如雷劈醒,说不定他会惹更大的乱子。
岳阳现在心中欲哭无泪。自己事儿还没办,却先惹了这四位爷,他感觉自己能不能完整回豫州都是一个问题了。
李岭虹听了岳阳的话,微微一笑的说道“岳少怕什么呢?这花票互争本是公平之举,若是岳少不加花票,今夜花魁可归我李某的了。”
岳阳缓缓抬头瞄了一眼正座四位,他发现除了元兴对自己相貌好奇多看了他几眼外,其余三人目光都在争艳台上,根本不在意自己。岳阳暗暗长舒一口气“小人自然不敢与李少爷争花魁,就不打扰四位公子爷雅兴了,小人就先行告退了。”言落,岳阳颤巍巍的爬起来。
程靴一声浑厚的“等等”让刚爬起来的岳阳又瘫软在地上,额上汗如瀑布。程靴豪爽一笑道“公子不必如此,我们四位看着公子有趣的很,想请公子喝上几樽,交个朋友罢了!” 烟雨阁众宾看到着一幕都是惊讶不以。岳阳更是疑惑,他抬头只见萧山凰起身抬手迎岳阳入座。
岳阳把悬着的心提到嗓子里,踉踉跄跄的入座与座上几位连喝几樽。惊吓感顿被酒劲压去,五人开怀畅饮。五人本都是纨绔子弟臭味相投,很快他们开始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酒过三巡,四人准备入房过夜。岳阳满脸醉意的说“四位,四四位兄台,我岳…岳阳阳,认识几位很是荣幸,这次我我我回豫州后。四位兄台,记得有有时间来来来,豫州府都都洛阳阳找我我…我先行一步。”
陪酒姑娘搀扶着岳阳走出烟雨阁,孟娘子立马出门相送。岳阳出阁后醉意顿消,只见他对着小书童慢说道“小蛮,从荷包里取一张二十万锭额的银票。” 岳阳将银票递给了孟娘子道“这些钱,全当小爷今夜请那四位公子的。”
小蛮和岳阳坐在马车里,小蛮急切切的问向岳阳“少爷,那四个纨绔没把您如何吧?”
岳阳缓缓睁眼,挥了挥手示意小蛮到他眼前,小蛮的脸刚升过去“吧!”的一声小蛮脸上出现了一个红手印!“记住了,以后无论随时随地都要尊那四位为公子”言罢,岳阳闭眼端坐。
再说李岭虹被侍女踉踉跄跄的扶上了楼,缓缓推开了房门。房里慕容小小端坐在床上,黑色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看起来她很是紧张,侍女们关了门就下楼而去。李岭虹坐在桌前,眼里已经开始犯迷糊了,他从腰间抽出白玉扇对着自己扇了起来。
俩人相对无言一阵儿,李岭虹先开了口。他问向慕容小小“姑娘可知慕容霓裳羽衣曲嘛?”
“回公子的话,奴家不仅知道,还略懂一些霓裳羽衣曲的弹法。”慕容小小低头回答。
“哦?”李岭虹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慕容小小琴声艺高超,却没想还能弹奏这种极难古曲,实属不易。
李岭虹起身迎向房内摆设的琴“请小小姑娘弹奏,李某愿洗耳恭听。”
“公子奴家献丑了。”慕容小小拨弄琴弦,琴音悠扬宛如流水不绝与耳。
孟娘子听到外面打更声夜已子时,她心想楼上众客应入温柔乡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