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跟墨景熙斗智斗勇那么多回合,累积了不少实战心得,究竟哪一招比较适合拿来对付云霄这种高冷植物?
的,是不是该想个高档一点的方法,比较配得上云霄的逼格?
她绞尽脑汁苦思,云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这女人还能有什么招数?敢拿伤害自己来威胁他?
云霄气得脸色黑沉,缓缓走到床前,一字一字像是夹带着冰雹,“不许妳伤害自己,这是底线。”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喷发着飕飕的冷气。
“听清楚了?”云霄语气越发冷厉,深邃的眼眸宛如无边无际的黑夜,下一秒就能将人吞噬。
“听清楚了。”慕榕底气不足的嘟囔,差点被男人恐怖的怒气冻成冰雕。
不怪她怂,这家伙平常少言寡语,真的动了肝火,竟像是俯视蝼蚁众生的天神,动动一根小指头就能将人碾死。
至于墨景熙那等下流货色,都不知被远远甩了几万条大街去了。
想想很不服气,她扁了扁嘴,弱弱的为自己辩驳,“我也没想要伤害自己啊,就耍耍嘴皮子而已,抹脖子还是挺痛的,我又不傻。”
那英俊无双的脸庞近在咫尺,慕榕有些不自在,微微后仰,想要避开这过度暧昧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劫后余生再相见,她一待在他身边,就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都快怀疑自己有心脏病了。
“妳不傻,是蠢。”云霄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慕榕眼明手快的揪住他的衣袖。
“我答应了,那你呢?”她蹙眉焦急地追问,“你身上有伤,还想瞒我多久?是中箭了,还是那个牛头马面伤了你?快说呀。”
清脆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担忧,仰起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短短几天没见,竟清瘦了许多。
“无妨,不碍事。”
终于没忍住,云霄伸手抚上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惊觉触手生烫,这才想起青洛说她一直都病着
他顿时变了脸色,心口憋着一股气堵得慌,厉声质问道,“妳发烧了,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发烧?”慕榕怔了怔,随口敷衍道,“没事,病了好几天也没死,你少啰唆,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小手仍固执地拽着衣袖不放,毫不让步的跟他对峙。
云霄气得肝都疼了,冷声喝斥道,“松手,先管好妳自己吧。”
这女人难道就不能多爱惜她自个儿一点?都病成这样了,还敢为朱儿强出头,不惜自刎相逼,简直倔得让人生气。
慕榕被凶得一愣一愣,心头火起,用力甩开他的袖子,赌气道,“凶什么凶啊,当我闲着没事干吗?爱说不说随便!我才懒得理你!”
气呼呼的别过头去,绷着脸不想理他。
云霄毫不迟疑,转身就走出房门,连一丁点欲走还留都没有。
慕榕被他的态度气到脑仁儿疼,差点冲着他的背影爆粗口。
其实她刚刚很想直接动手撕他的衣裳,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第一是打不过云霄,第二她是个女子,还是个已婚妇女,在一个动不动就会被浸猪笼的时代,扒男人衣服的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
内心腹诽了半天,气不打一处来,慕榕干脆起身在屋里绕来绕去,焦躁不已。
反正那又不是她的肉,他爱逞英雄就自个儿忍痛去,她拦着做甚?
他厉害他了不起,受了伤还硬要从牢里把她劫走,带着她在屋顶飞了半天,最好伤口裂开痛死他算了!
“受了伤还逞强,蠢死了!”慕榕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拍桌泄愤,“你就算血流干了我都不会愧疚的!”
她整整担心了三天,他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