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怪侠一支柳?”
求助无门的顾晏“……”
但转瞬,她又抬头,义正言辞道“江大人,我只是去看了下前方的动静,既没作奸犯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教训我!”
林逸清不禁摇头。
这顾二小姐莫不是被吓坏了,居然跟大理寺卿讨论这个问题?
江寒舟嘴角衔着一抹笑意,看着她道“官府的戒严令封锁令摆在那儿,你却执意要往里头闯,还没作奸犯科?”
顾晏一愣,继续狡辩,“那也是一时情急,不得已而为之……”
“一时情急,就闯进去,若是金陵的百姓都如你这般,岂不乱套了?”见她还要辩解,江寒舟又继续道,“再者,你执意闯进去,耽误了知府大人的公务,按照律法,耽误公务罪,当以……”
“当处以三年以下牢狱之刑……”林逸清慢悠悠地接上,一脸看好戏的姿态。
顾晏知道他未必会真的拿这条罪责来处罚自己,但听到这话,还是被气黑了脸。
她跺跺脚,抱着怀里的东西,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江平侯府的方向跑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她,她不要面子的吗?
“小姐,小姐您等等奴婢……”
半夏见状,连忙丢下那年轻男子,追了上去。
那年轻男子被半夏的袖子捂了那么长时间,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此刻正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江寒舟却问他,“你之前说的射伤蒙面人,是怎么回事儿?”
年轻男子一口气喘上来,便把刚才看到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林逸清眼里流露出一抹震惊,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的画面——
那一支射向蓝色包裹的箭,难道不是由银甲士兵射出,而是顾晏?
他很清楚,那一箭射出的准头和力道有多讲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根本做不到。
会是那个走几步都要喘口气的顾二小姐吗?
直觉上,他觉得不可能。
但刚才那些话带来的震撼过大,他急需从江寒舟口中得到一个结论,“江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都要憋死了!
“说什么?”
江寒舟可没有心情为他解惑,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
当时,他坐在车里,远远看着顾晏拉弓引箭射中包裹,心头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就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画面一样。
自从三番五次撞破了她的“好事”后,他越来越看不清她了。
就……挺迷的一个人。
许是他二人的神色太过难看,年轻男子不由得想起刚才的对峙,补充道“这位大人,顾二小姐真的是巾帼英雄。刚才若不是她把那些人的包裹射坏,证明里面并非楚王的骨灰和牌位,知府大人还不敢动手。你可千万别治罪于她啊……”
江寒舟身子微微前倾,笑了笑,“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年轻男子缩了缩脖子,实在不敢说,他这样子的确很瘆人。
江寒舟冷着脸,维持着身子前倾的姿势。
许久过后,他放下车帘,吩咐白青驾车离开。
“西凉奸细”已经被抓获,金陵城内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江寒舟坐在车内,耳边尽是嘈杂的声音,不由得心生烦躁。
他猛地掀开车帘,踢了踢白青,“你去查查,她还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部查!”
白青坐在车门处,抱着剑,瞥了他一眼,岿然不动,“主子,你这样会娶不到媳妇儿的。”
林逸清闻言,驾车的手一抖,惹得马儿驻足长嘶。
幸亏他眼疾手快地勒住缰绳,稳住马车后,才冲白青喊道“呆子,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