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关起门来说。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京城的大理寺卿,虽说常年与犯人打交道,心理上、性子上可能都有些变态,但还是不能随便就说这种骚话的。”
江寒舟没回答,而是从他手里拿过那个奶杯,仔细打量起来。
这个杯子比他之前见过的都要大一些,外一圈被打磨成光滑的曲面,摸上去,感觉很舒服。打开盖子,却发现里头还有个小一点的杯子,外面还雕刻出了画。
“咦,这是子母杯?”林逸清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某人打了回去。
他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小杯子上凹凸不平的雕刻,拿近了些,似乎还能闻到残留在上面的馨香,那是属于她的味道。
一瞬间,心里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那些被仇恨和梦境激发的戾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
这夜过后,又迎来了崭新的日子。
自从听过江寒舟的“疯言疯语”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好几次他要登门拜访,都被半夏拿着棍子赶了出去。
如此,又过了好几日。
顾晏一直都在关注金陵城中的局势和各方的动静。
当得知苏晋北和江平侯没有如前世那样大出风头,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看来,尽管苏晋北也去了镜花河上游,但到底没有沿着前世的轨迹发展下去。
她也猛然意识到,可能前世水坝突发溃坝,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一场被狼子野心之人拿河岸百姓来做铺路石的人祸。
因此,她心里对苏晋北这等心肠歹毒之人越发没了好感。
而江平侯夫人也被从牢里放了出来,如今正在房中休养。
之前,之所以能那么顺利地拿下江平侯夫人,是因为她背后站着昭阳郡主,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静和大长公主。
可昭阳郡主能做的到底有限,当江平侯夫人被关进牢房后,江平侯就找了个嬷嬷做替罪羔羊,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嬷嬷的头上。
而谋划了这一切的人——
不是安然无恙,就是去牢房里走一遭,头发都不掉一根。
半夏刚听说这个消息时,气得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反倒是顾晏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心里也没有很失望。
这日,天气正好,顾晏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门口突然传来半夏的惊叫声。
她抬眸看去,却见江寒舟坐在轮椅上,拿着杯子喝着奶,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向她。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听到的浪言浪语,此刻更是不想见到这人,起身就要回去。
林逸清却一个闪身,吊儿郎当地蹭到她面前,“顾二小姐,为何看到我们就走啊?”
顾晏心想,什么原因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让开。”语气还挺冷漠的。
林逸清看了眼江寒舟,耸耸肩,摊开手,一脸无奈。
“请你去看热闹?”江寒舟问。
“不看。”
“前阵子,西凉人突破南方边境,攻下了一座城池。朝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特意派人来金陵,与西凉议和。今日就是议和使臣到达金陵的日子,这么大的热闹,你确定不去看看?”
顾晏眨了眨眼,果然被吸引住了注意力,“这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一起去。我就告诉你。”
顾晏想了想,便也没有继续扭捏,简单收拾了下,就与他们出门。
街上依旧是十分热闹,他们在临街酒楼寻了个好雅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从江寒舟的口中,顾晏才知道,原来这些事才发生没多久,而她的消息来源仅限于半夏每隔三天的出门采买,自然是没有他们那么灵通。
只是,她突然想起来,似乎前世并未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