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想要设局陷害顾二小姐的江平侯,怎么变成窝藏要犯的人了?
一片安静中,江平侯又痛心疾首道“二丫头,我知道你在怨我,但这也不能成为你不择手段的理由啊!怪不得刚才特意阻拦知府大人闯入院子,原来是想要争取时间,把要犯转移到这里,借机污蔑我。二丫头,你这又何苦呢?”
临到此刻,他还能舍下脸面,不分青红皂白地往顾晏头上扣罪名。
姜嬷嬷气得立即反驳他,“江平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您口口声声说,我们小姐陷害您,那么,请问证据在何处?”
“这……证据自然在……在……”
江平侯脸色一僵,脑袋突然卡壳了,一时也没想出应对的话。
他自然拿不出证据,但这不妨碍他颠倒黑白是非。
此刻,他来不及思考,为何本该出现在顾晏院中的人,竟被藏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但他知道,除了把脏水往顾晏身上泼,便再无他法。
姜嬷嬷饱经沧桑的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紧跟着出言嘲讽道“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污蔑!众目睽睽之下,江平侯居然如此大胆,敢污蔑未来的楚王妃,这是觉得我们楚王府没人了吗?”
到底是楚王府久经风浪的老嬷嬷,这一番话抛出来,就连江平侯都要好好掂量下应该怎么回答。
顾晏看向王智,问道“知府大人,在二叔的院子里搜查出要犯,该如何处置?”
“这……这……”
王智抬起袖子擦额头上的汗,支支吾吾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晏眸光一闪,状若无意道“看来,这个问题把知府大人难倒了。也罢,既然知府大人不知如何判决,那不如去问问江大人吧!江大人执掌大理寺,熟读本朝律法,想必知道……”
“不可!”王智脸色一白,吓得连忙大声阻止,“顾二小姐,这等小事,就不要去麻烦江大人了吧?”
那尊大煞神,可不是好惹的啊!
顾晏却一脸无害,“可眼下这情况,知府大人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呀……”
“二丫头,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两家话?”江平侯恨恨咬牙,“你看,二叔像是那种窝藏要犯的人吗?”
一听顾晏提到江寒舟这个人,他已经做出了最果断的决定——
放弃污蔑顾晏,就当做今晚白忙活一场。
能息事宁人最好。
他可没忘记,江寒舟那个大煞神,可是连丞相府的面子都不给的!
一旦事情闹大,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顾晏却道“二叔,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要犯就在这里搜出来,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啊!”
“这是污蔑,是有人恶意陷害!”江平侯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转而看向王智,意味不明道,“知府大人,你怎么说?”
王智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威胁,身子一僵,连连点头,“本官觉得,侯爷说得对!”
江平侯满意地点头,又踹了那“要犯”一脚,叱道“这等贼人定是受人指使,意图挑拨本侯与二丫头的关系,心肠歹毒其心可诛,理应送进大牢严刑拷打!”
顾晏抿了抿唇,突然道“说起来,这名要犯被二叔这么毒打,该不会没气儿了吧?”
“如此恶贯满盈之人,就算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江平侯冷冷道,“知府大人,既然要犯已经捉到,本侯就不打扰你继续办案了。”
“那本官这就……”
“二叔,知府大人,我有个请求……”
“二丫头有何请求,不妨说说看。”江平侯一脸戒备。
现在他看顾晏,就跟看什么危险人物一样。
他始终都没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