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这是要去吃喝嫖赌哪一样么这就不明不白跟着人走了?”
秦照照就纳闷了,她一边下楼梯一边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去吃喝嫖赌的?没准就是听戏唱曲儿。”
裘五被一噎,不说话了。
他们二人跟在庄玦身后一前一后出了门,一楼不少原本漠不关心的客人其中突然有人抬了头,目光锐利。
裘五无声无息环视四周,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低下了头,隐在一堆普通人中。
到了之后秦照照就发现,有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们真的去了一家地下赌场。
位置很隐蔽,庄玦带着他们七弯八拐绕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店家前,跟埋头算账的掌柜打了个招呼“两个。”
掌柜抬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秦照照和裘五,眼神审视。
那视线让人不太舒服,沉沉的阴阴的,像在看两头待宰的羔羊,评估自己能从中攫取多少利益。
他阴沉“有多少银子?”
庄玦看秦照照和裘五,示意他们有多少说多少。
秦照照身上没银子,只有一满袋圆滑珍珠——她出门的时候脑抽,觉得这玩意儿杜觉大概会喜欢,亮晶晶的,这才带了一兜。
走的时候姒郁手里拿着书,哭笑不得隔着三两步的距离点了点秦照照腰间“阿照可以用盒子装。”那样装得多。
但是不好拿,秦照照放弃了。
所以她没银子,看了一眼身边裘五。
裘五抛过去个沉甸甸袋子,稳稳落在那古怪掌柜身前。
不用看都知道很沉。
最后掌柜意味不明从喉咙里发出个音节,从身后柜子里取出块木质的牌子,嘶哑着嗓子“带进去。”
秦照照看见他粗大的手和几乎遮住前额的头发帘。
他们跟着庄玦一路往下走,没一会儿底下就嘈杂起来,然后映入眼帘的是……
规模不小的赌场。
大大小小赌桌边围着人,一直有“压大”“小小小”“输了输了”这样的字眼充斥耳边,不大点声根本听不见身边人说话的声音。
这真的是,秦照照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压低声音“长岭怎么会有赌场?”
里面的情况裘五不清楚,他扬了扬眉意有所指“进去赌赌?”
秦照照从来没进过赌场,她脚步踌躇一会儿,心虚“你会赌钱吗?”
裘五一本正经深沉道“属下会比大小。”
秦照照“……”
几句话得功夫庄玦已经察觉到他俩没跟上来,回头转了转手里的木牌子,怂恿“赌钱都不会怎么算男人呢,二位试试,一定会喜欢上的。”
他明明不大,说话却有种鼓动人心的莫名感觉。
秦照照是率先走了一步,她本来就不是男的,对这话没什么感觉,仍然和裘五窃窃私语“你们公子会赌钱吗?”
这话裘五不敢轻易回答,他话音一转笑眯眯“夫人还是自己去问吧。”
啧,变聪明了。
秦照照遗憾地想。
不过,她停了停提醒裘五“这地方不太对劲。”
举目望去里面的人跟癫狂似的,围着赌桌赌红了眼。能从侧面看见好多都衣服都皱巴巴的,头发也枯乱缠在一起,顶着张憔悴又兴奋的脸眼下都是青黑色,下赌注的时候手都在抖。
不是抖,是控制不住的痉挛。
总之,乌烟瘴气。
秦照照形容不出那种魔怔一样的感觉,又看了眼前边浑然不觉带路的庄玦。
她再次“等会什么都不要吃也不要喝。”
裘五也想说这句话,他一挑眉“真巧,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庄玦把他们带到一个还算空闲的赌桌前,伸了伸手“二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