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之微低下了头,思忖片刻,复又缓缓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徐姑娘非常好非常不错。钱公子眼光不错,你们俩挺配。”
石正鹰看了他一眼,心道:就这样?这就没了?
季桓之对着石正鹰微微一笑,心道:你待如何?
明眼人都看得出钱文楷对胡靖童的心意,他季桓之可不想被人拿捏着当刀使。
钱文楷见季桓之作如是答,便明白眼前的这位公子不想掺合面前的局面,一切都是石正鹰在一厢情愿。
只是他不懂,这石正鹰与徐妹妹非亲非故的,他是不是管得有些多了?他这样做有何用意呢?
他起身对石正鹰行礼道:“石伯伯,我此次前来除了拜访您之外,便是要来接徐姑娘和徐爷爷回钱家庄的。”
他又对季桓之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在下钱文楷。”
季桓之说道:“钱公子,失敬失敬!在下季桓之。”
钱文楷闻言一愣,他不禁多看了季桓之一会儿。
季桓之,这名字……他怎么和禛国的小王爷同名?
季桓之瞧出了钱文楷的疑惑,便大大方方地说道:“没错,我便是那禛国的季桓之。”
钱文楷十分意外道:“小王爷,你怎会,来到此处?”
季桓之笑道:“许是那宿命中的缘分吧。”
石正鹰很早便知道,这钱文楷对徐秋粮那是一往情深。
他原是想借着季桓之来引战钱文楷,挑拨钱文楷和胡靖童的关系。
这样钱文楷心灰意冷了便会快些回钱家庄,谁知季桓之完全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去努力,这两个小子居然还聊上了。
是以,石正鹰心中老大的不高兴。
文楷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主意怎会这么正呢?
他刚想开口再编些理由去阻拦钱文楷接胡靖童,徐一考便突然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钱公子啊!哈哈哈……”徐一考像他乡遇故知一般奔进了书房说道,“你是特地来接我和阿粮的?”
钱文楷当即说道:“徐爷爷,正是呢。”
“哼,你消息倒灵通!”石正鹰斜了徐一考一眼,低声说道。
徐一考走近他身边,低声说道:“你这个小古板,你就差不多得了!我家灶台的火你给灭了,锅也被你给端来了。我带着阿粮也在你府上住了好些日子,够意思了吧?难不成你真要这孩子一直住你府上?你还要为难人家晚辈?”
石正鹰瞪了徐一考一眼,转过身去没有理他。
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做是有些独断专行了。
可他一想到胡靖童说她不想做皇帝,他这心里就慌啊!
这让我如何向先帝爷交代?
再加上钱文楷,他对小主公有贼心啊!
这儿女情长的不是耽误一统江山的大业吗?
石正鹰微微张嘴正要开口,却被钱文楷抢了先。
钱文楷走到石正鹰面前说道:“石伯伯,借一步说话。”
石正鹰见他表情严肃,不免动容,便带着钱文楷进了书房的内室。
钱文楷说道:“石伯伯,我原还想不明白,可方才突然就想明白了。您放心,无论她是阿粮,还是小主公李成兮,我都会站在她身后守护她。她若是想做皇帝,我虽势单力薄,但我会竭尽所能为她登上帝位献一份力。她若是想过普通的小日子,那我就一生守护她。总之,我这一生就认定她了。”
石正鹰望着钱文楷说道:“文楷,你才多大?这花花世界,你又见识了多少?话说得好听,事儿干得如何却是难说了。再说了,小主公必须做皇帝,不是她想如何便如何。”
钱文楷心道:我今儿来是要接徐妹妹走的,我犯不着和他争辩。
他抱拳行礼说道:“石伯伯,您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