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陆十七窝在床头,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不曾露出一角。黑漆漆的环境里,陆十七疯狂脸红。
许久,直到听不见外头的声音后,陆十七这才微微掀开被子一角,往外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外头已经不见人影。
两人已经回了正常的住处,陆十七这回不知道躺了多少天,当看到小鸡仔踩着两只爪不再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惊觉这只鸡明显长大了些。
绿豆眼虽然还是绿豆眼,但那身子不再是陆十七一只手能捏得下的。
小鸡仔“叽叽”叫了几声,陆十七将它捧了起来仔细看了几眼,发现肉也充实不少。
视线往下一划,目光怔了怔,将小鸡仔放了下去后,抬起双手,手背正对着自己,朝着窗外射进来的光亮张开,粉红色的指甲油自然脱落了些许。
观察了许久,记忆中的甲床粉中透白,匀润光滑如今已经消失了。
陆十七抿着嘴唇,吭哧吭哧地爬了起来,找出先前收藏的粉色指甲油,蹲在地上打开来,又重新开始给自己上了厚些的一层。
小鸡仔在她面来来回回转悠了许久,陆十七才终于完成了这项大工程。
摊开手背等待晾干,细细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全部手指头总算是都完整了。
解决完手头上的事,陆十七不知不觉又将目光放到了在面前晃悠的小鸡仔身上。
小鸡仔???
“你是个正在长大的母鸡仔了,要懂得爱美些。”
说完,手里的刷子在小瓶子里沾了沾些许液体,略有些不稳的在鸡爪上涂了起来。
不知道涂了这个以后,鸡爪还能不能吃。
算了,就放过你的鸡爪吧。
陆允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站在门口处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只是陆十七是背对着他,并未发现。
直到听到一声“咔嚓”的清脆声,陆十七惊慌得回过头,眼里透着些心虚。
“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说话都磕巴起来。
“不久。”
“哦哦,这样。”
小鸡仔不知何时从她手里挣脱了出去,一声不吭地跑远了些。
陆十七下意识摸了摸指甲上的痕迹,已经彻底干涸,稍稍松了口气。
蹲了许久,想着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发麻,只动一动都激得陆十七不爽利。这下,也顾不得还在害羞或是心虚的心思,蹲在那儿,可怜兮兮地朝着陆允张开双手。
男人上前轻松地抱起娇小的身子,手里似乎还掂量了一下。走到床尾处坐了下去,并未将人放下来,而是仍旧将人搂在怀里。
伸手细心地将人额前微翘的乱发整了整,像极了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
陆十七嗫嚅了下嘴唇,微微红着脸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额前的手一顿,放了下来,伸到了她的后腰继续搂着,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应了声“嗯,很久。”
那声音突然喑哑,听得陆十七莫名一酸。
睡了一周,每天度日如年,每刻都在煎熬。
“多久啊?”
陆十七有些紧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一周。”
还好只是一周。
陆十七偷偷松了口气,但又看到陆允眼底下的青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食指轻点上去。
男人神色微暗,任由她触碰,轻柔。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陆十七试探性地问,手里动作没停,似乎想要将那抹青黑给揉掉。
“对你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
陆十七的手指顿了下来,享受着某人揉捏带来的极大舒适感的男人发现眼下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满地略皱眉。
“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