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去的很顺利,甚至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他们的踪迹。
小树被晏晨背回了公寓里,安置在了阚墨暂时住的房间内。见人还未醒,也不急着喊醒他,本好意的想着让他休息足了再说,谁知当小树昏了一夜之后,再次醒来,晏晨便被当成了靶子被他狠狠揍了一拳。
晏晨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小树,“你疯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我是为你好!”
“滚开,别挡着我。”
陆十七正缠着陆允为她绑发带,选择了一个大红色的发呆,梳起后头一小半的头发,高高的绑起,再用带着蝴蝶结的发带扣上,两人磨磨蹭蹭了许久,才算勉强成功。
但她才刚弄好,外头就传来一阵响动。
陆十七跟着陆允站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门就看到走廊里晏晨顶着脸上的一处伤堵着小树想要强硬走出去的身体。
“你们出来了,快来帮帮我!这小子怎么说也不听,还怪我将他带回来。”晏晨看到陆允,总算是松了口气,有他在,这小树想走也得过得了他那关。
谁知,陆允并没有打算帮忙的样子,于他而言任何人想死都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多管闲事,费力不讨好。
倒是陆十七难得一脸严肃地看向小树,冷漠问道“你想死吗?”
“我要找人。”
“你要找谁,你说。”
“不管你们的事。”
“那你就不可能走出这里。”陆十七与他对话,就像对牛弹琴,果然还是将昨日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她深吸了口气,拳头再次熟练的握紧,准备动手的时候,小树脸色稍稍变了变,扶额缓缓道“十七姐,你别打了。”
“那你说。”她抬起下巴,示意道。
“我说”小树最后还是无奈地讲述了有关于他的身世以及到底要找谁,故事是一连串的,小树长话短说,很快就像几个人解释完。
末世前,小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父母,还有妹妹,一家四口。但他却有一个舅舅,沉迷于赌博,欠了一身债,最后连老一辈的家里都被掏空,也无法填补上这一个无底洞。而他的舅舅还是没日没夜的跑到各种赌场,只要是赌,无论赌注是什么,他都喜欢。最后,当他的舅舅实在没有什么可赌的时候,就将主意打到了他妹妹的家。
后来,小树的父亲因为抵抗来要赌债的人而猝死,母亲被抓,抵押给了对方,因为母亲长得极为漂亮,最后被凌辱而死。
十五岁的小树带着不到十岁的妹妹生活,直到两年后,末世来临。
“所以,你的妹妹被你的舅舅带走了?”
“是,原本他们要抓的是我。”小树摸了把发红的眼睛,虽然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情,但是当每一次想起这些事的时候,他的恨意总会更深。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以为那个人躲不过丧尸潮,死了。当初本来是要将他带走,只因为他年纪摆在那,一张脸神似母亲,那个人早就看上他了,一直在等着他年纪再大一些。后来,因为妹妹隐隐发现了什么,便将自己支开,随着那个人前往北方,只留下了一封信。
“那个赌场的老板,就是你的舅舅?”
“是他,我是前日无意中发现的,听到有人说起他的名字,所以我才会急着想要去看看。”说到这里,小树便沉默了半晌,眉头微微皱起。
晏晨听完,语气略有些生硬地说“那你现在急也没用,都过了这么久。”
“我跟他打了个赌。”小树解释“我一进去,他就发现了我,后来他要求我跟他打赌,只要赢了,就可以将我妹妹的行踪告诉我。”
“所以你就去打擂台?”
“这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就是能够坚持在斗兽场度过一日一夜,就算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