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这么急?”
“嗨,不是说要给洛阳郡主相看亲事吗。”
“相看亲事都是由长辈来,这么着急召两个小辈回去,不是成心刁难人吗!”
有人快言快语说出了真相,旁边的人连连叫他噤声。
“不过,当初世子到底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太后如此动怒?”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云云抹了抹眼泪,“千错万错都是我家世子和世子夫人的错,和太后娘娘无关。”
“唉,这可怜见得,还是世子夫人呢,看看都受罪成什么样了。”
“是啊,说是太后,这磋磨人的法子,与寻常的老妇有什么两样!”
“嘘!慎言!这自家的孙媳妇都能如此苛待,何况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是是是,咱们还是快些散去吧!”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可是太后狠毒刻薄的名声却是悄悄在京城中传开了。
且不说太后知道消息后眼睛一闭又晕厥了过去,就连崇明帝也是大发雷霆,“有什么事你只管让朕替你做主,做甚要让你那媳妇闹这么一出?顾青时,那可是你的亲祖母!”
“正是因为那是侄儿的亲祖母,侄儿才没有拦着阿若。”顾青时闭了闭眼睛,“皇伯父,这是咱们顾家欠她的。”
“你说什么混话!”
“皇伯父!您体谅祖母,您也体谅体谅侄儿!”顾青时深吸一口气,“侄儿的两个孩子还在襁褓之中,连路还不会走就要他们跟着侄儿受苦,侄儿心中有愧!可是正因为太后是侄儿的亲祖母,侄儿只能受着!阿若心里难受,她今日这般都是侄儿纵容的结果,皇伯父要罚,就罚我吧。”
提起素未谋面的两个孩子,崇明帝面色和缓了许多,“改日把孩子带过来让朕见见。”
“福吉和福圆还在路上,待他们回京,侄儿便带人来给皇伯父请安。”
想到自己的亲娘害得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路颠簸,又想到顾青时一路受的委屈,再看到他脸上被风吹得皲裂的皮肤,崇明帝实在说不出苛责顾青时的话,“罢了罢了,下次行事提前与朕商量一下,让朕也提前有个准备。行了,回府歇着吧。”
顾青时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回来!”崇明帝叫住他,“去太医院叫个太医给你媳妇瞧瞧。”
“是。”
俞夏被云云搀扶着回了府,一进门,洛阳郡主就坐在大厅里。
“你来做什么?”俞夏没有力气同她虚与委蛇。
“嫂嫂好威风,方才在城门口闹得那一出,足够京城半月的谈资了。”
“他们说他们的,与我何干?”
“不愧是世子夫人,真是坐得住,可惜你以为太后会这么放过你吗?今日你可是让太后出了大丑。”
“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有如此的底气,不信你且看吧。”
第二天一早,承平王府的下人们集体出动,去街上发传单,传单上面有俞夏声情并茂写的一封“陈罪书”,为自己当众失仪还害得太后丢了面子而致歉,言说太后是她的长辈,孝敬太后本就是她分内之事,是她太过娇气了,以后不会再犯。总之错都是她的,太后只是一个无辜的老太太。
俞夏还让下人们和每一个接了传单的人说,未免太后老人家听了上火,以后还是不要在京城宣扬此事了。
都说堵不如疏,越是禁止人讨论此事,人们的好奇心就越强。
原本因为太后的身份尊贵,胆敢当庭广众讨论此事的人寥寥无几,如今却是大街小巷都在说,连许多陈年旧事也被人提及,比如崇明帝登基前太后还只是一个农家妇人,全靠崇明帝争气才有了今日的荣光——听在太后耳朵里,只觉得比被扒光了扔在人前还要让她难堪。
至于这份难堪里,是否藏着担忧往事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