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看来她真是好日子过久了,都忘了自己曾经多么不堪了。
“这不是锦云姑娘吗?”俞夏朝她的方向轻扬了扬下巴,“许久未见,锦云姑娘还是这般的……不识抬举!”
锦云本来以为俞夏为了讨好顾奕扬,定然对于她这个枕边人也会以礼相待,尤其是这些年为了顾奕扬她吃了那么多苦头,俞夏怎么着也得补偿一二,连腹稿都打好了,谁想到俞夏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锦云整个人都傻掉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在说我?”
“不然呢,”俞夏拿起团扇轻轻扇了扇,“不知分寸也就罢了,现在连句人话都听不懂了?”
锦云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锦云实在不知何处冒犯了王妃娘娘,还请王妃娘娘降罪。”
说真的,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假了,假到俞夏都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拿几个铜板在大街上随便雇个人回来都比锦云演的好。这演技,也就骗骗她旁边的那个大傻子。
这些年锦衣玉食的养着,锦云的容貌似乎越长越开了,如今正是容颜极盛之时,连哭泣的样子看了都惹人怜惜,早就把顾奕扬心疼坏了,搂着她质问俞夏,“母妃,锦云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纵使您不喜欢她,可至少也要给她应有的尊重吧?”
“凭什么?”俞夏蓦地放下团扇,“要想让我给她尊重,她也得有值得人尊重的地方才是!一个带着目地故意接近旁人的女子,也敢用仇视的眼光来看福王世子,谁给你的胆子!”
“母妃,锦云才不是这样的人!”顾奕扬愤而握拳,“您不要因为对她有偏见就觉得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哦,我对她有偏见?”俞夏都要被他气笑了,“行啊,她又不是我的亲子,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管不着,也没资格管。那你呢?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你,又为了替你寻个出路苦心竭力,现在我不过说了她几句,你就敢如此指责我了?顾奕扬,谁给你的胆子?”
“母妃,您是生了我,可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我不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
“嗯,你说得都对,”俞夏忍不住替他抚掌叫好,“看来在外面历练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收获,嗯,说得很好,非常好!可是既然你认为你一直被我束缚,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顾奕扬一时语塞,只能求助的看向顾衡扬。
顾衡扬上前一步拜了拜,“母妃,父王,我和二弟常年在外,久不能归,心中却十分想念家中,更是对于不能在父王母妃面前尽孝而倍感愧疚,故而一同约好了时间回京看望。”
俞夏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单手托着脸好奇的看着顾衡扬,“别停啊,继续说,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听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继续,也让我和你父王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来。”
“母妃!”
顾奕扬皱着眉头不赞成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几年不见,俞夏说话如此刻薄起来。
顾衡扬也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回过神正要开口,俞夏朝他抬手竖了一下手掌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出来,“还是别了,我不想听。让我猜一猜你想说什么吧,无非是打一打感情牌,再诉说一下你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即便如此心中也时常挂念着我们,只不过因为诸多无奈回不来,是不是这样?”
不等顾衡扬回答,俞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啊,你们能仰仗的也不过是我和长生对你们的关心和在意罢了。因为关心,所以见不得你们受苦,因为在意,所以总盼着你们能过的好一点,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甘愿为你们付出啊?仅仅因为你们是我的儿子?你们觉得,我缺儿子吗?
不说有飞扬和浩扬在,就是现在我现在王府门口朝外面喊一句,多得是愿意做福王府义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