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正紧张的揪着恶人,而后院闺阁内,沈柚默则是悠闲的吃饱了,然后惬意地靠在软椅上,仰头看着天空上随风飘动的各种形状的云。
“真是可恶,竟然有人想要谋害我们姑娘!”
沈柚默一回头,便看见正气冲冲地走进院中的雪霜,虽然能感觉到她的气愤之情,但却因充满稚气的模样,使得这气愤多了些毫不冲突的可爱。
雪霜一抬眼,便看见自家姑娘盯着她笑,即便这笑容很甜,但她还是难免觉得羞愤,“姑娘你还有心思笑,你都险些被那些歹人害的醒不过来了,夫人如今正在前院发落那歹人,姑娘你要不要去瞧瞧?”
沈柚默连连摆了摆手,没有丝毫好奇究竟是谁的模样,“我就不去了,娘亲把人押去了前院,自然是不想我去掺和的,顶多过后跟我说一声是谁罢了,咱们呢,刚做了错事,要乖一些才好。”
雪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噌噌跑到软椅旁,膝盖抵着地面,下巴压着手背用手肘压在软椅边上,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姑娘,婢子觉着你怎么睡了两宿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前些日子我听嬷嬷们聊过的什么人一样,少年老头什么的……姑娘你该不会也一样吧?”
沈柚默这回就听不太懂了,“什么少年老头啊,怕不是少年老成吧?”
“嗯嗯,少年老成……可是姑娘你才八岁啊,怎的就也少年老成了?”
沈柚默笑着揉了一下雪霜头上团起来的两股头发包,然后不自觉地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你懂什么是少年老成嘛,就这般说你姑娘我,小心我跟盼安说你的悄悄话哦。”
“婢子是不懂,但姑娘不也才比婢子长一岁么,姑娘也是不懂的呀!”
沈柚默又笑了,“这可不能这般说,你不懂的或许我懂呢?”
沈柚默又与雪霜玩闹了一会儿,便借口要休息想支走她。但奈何被骗过多次的雪霜没那么轻易骗了,非要亲眼看着她躺下盖好被子,才去搬了一张小板凳候在门旁,睁着个黑不溜丢的眼眸看着她。
沈柚默无奈,便只好听话般的躺着,不乱动,也没有睡意,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碧色的帷顶渐渐出神。
不知道为何,虽然是再次重生,按理说上辈子经历的事应是记得的,可她感觉她每一回重生,都会丢失一些记忆,每次细细回想,都能明显发觉到有些记忆根本衔接不上,她也不明白是为何。但她有一种感觉,她所遗忘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院。
将偷闲犯懒的秋儿罚了后,一直缩在最角落的春儿则被单拎了出来,而其他无关的人,也并没有因此能离开,而是候在一边等候发落。
“大胆恶婢,竟敢伤害郡主,你可知罪!”
春儿抬头看着训斥她的嬷嬷,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张,“婢子没有啊,婢子是被冤枉的,婢子未曾有过伤害郡主之行啊!”
“你这刁奴,事至如今还敢出言诓骗!”
春儿连连摇头,又再拜了拜,“婢子真真冤呐!夫人,秋儿平日就经常故意刁难我,这许是她胡言诬陷我,您不能凭她一面之词就判定婢子之罪,婢子不服!”
“一面之词?”何怡语轻声嗤笑了一声,“这究竟是不是一面之词,你说的可不算……”
言罢,何怡语便从接过嬷嬷递过来的一方帕子,将四角都掀开之后,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一块被扯下的一片麻色布条,随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候着的家丁。两名家丁拱手行了一礼后,便直接走过去,把跪在地上的春儿架了起来。
嬷嬷拿着那片布条走了过去,将之与春儿裙摆处的一处被拉扯坏了的位置比对了一下。
“禀夫人,是她。”
“不,这不是我的!”春儿神情更为慌乱无措,双手双脚开始不自觉的挣扎起来,“你们这些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