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郡主,你怎么会在此处,还这么一身打扮?”
看着匆匆跑来的娇小身影,速来认人能力很强的邹颉当即就认出了郡主,就连一旁准备看戏的沈谡都不及阻拦。
沈柚默看着道出她身份之人,眼中略有丝许疑问,但很快便回想起此人是何人。
“邹枢使万福。”沈柚默行了一礼后,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沈谡身侧,轻轻地唤了声舅舅。
“看来咱们的宁知郡主长大了,还会背着长辈穿女使衣服,偷跑到别家府上了?”沈谡扭头看着正低头扭捏地卷自己衣袖的沈柚默,登时便调侃了两句,却没有要惩罚的意味。
白郅就像是才知晓一般,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不曾想,这原来是郡主呀,臣起初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女使偷偷跑出来了,如此看来是臣过于眼拙了,竟未识出郡主,还请郡主赎罪。”
说着,白郅便起身,朝着沈柚默深深拜了一下,而他藏在双臂之下的神情,并没有人能看到。
“你,当真未认出我?”沈柚默直勾勾地看着白郅的发髻,一时间也捉摸不透如今究竟是何情况,这已然超脱了她记忆中的模样。曾经,他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的。
邹颉看着久久不语的沈柚默,便出言替白郅解释道“安平侯多年在外征战,久不在帝都居留,故而认不太清相处时日甚少的郡主了,还请郡主莫要见怪。”
“算了,我也没真要怪他。”
沈柚默眨了眨眼睛,瞬间换上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在年稚外表下,更惹得沈谡无奈发笑,便出声让还躬身不起的白郅解礼不必再拘束。
沈柚默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眼睛时不时看向白郅,依旧不曾发现他脸上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当沈柚默正自我怀疑日后究竟该如何时,又有人被领进了侯府。
“姑娘?!”盼安才走进前堂,便一眼看到了正安好端坐的沈柚默,当即就红着眼睛冲过去抱住了她,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鼻音。
“姑娘,你可要吓坏婢子了,婢子还以为你出事了……”
沈柚默看着盼安被吓得不轻的模样,也有些不知所措地顺了顺盼安的背,“不哭不哭,姑娘还好好的,没被欺负。”
“这般,是怎么了?”沈谡斜着身体,用手肘撑着扶手,言语里皆是询问之意,眼神也变得严厉许多。
白郅抬眼看着带盼安回来的男子,神情平静,“折清,说吧。”
“是。”折清抬手抱拳,“今日早些时候,侯爷瞧见街上有名男子总是会盯着年少的姑娘们看,便命属下去盯着那人。属下盯了半日,果然见那些人准备行不妥事,便出手拦住了他,并将之打跑,才不至于毁了郡主的女使。”
沈柚默抱着盼安,眼神却落在了白郅身上,压根不曾想到还有这般事情。
听着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沈谡的脸色变得并不太好,像是随时都要发怒的模样。
“宁知,这般说来,你怎么就突然来到这安平侯府呢?”
“我……”沈柚默张了张口,准备随意编些里有唬过此事,但她抱着的盼安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很是嘴快的把缘由说了出来。
“姑娘今日不知为何,就非要来瞧瞧安平侯府是何模样,婢子劝了许久,还是在半路让郡主溜了……而婢子便是为了要寻姑娘,才……”
盼安吸了吸鼻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纵然这般,沈柚默也已经感觉到来自舅舅的锐利眼神。
沈柚默有些懊恼,心想着她就不该让盼安跟着,太实诚了,连谎都还没编出就被供了出去,着实令人窒息。
“舅舅……”沈柚默弱弱地喊了一声,给盼安顺气的手也缩了回去。
直至这时,因为着急而一时忽略了周围的盼安才发觉周遭氛围的变化,然后下意识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