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苏妙彤,“你在胡说些什么,安平侯与邹枢使乃同岁的多年挚友,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辈分呢?”
苏妙彤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好似明白许多道理一般说道“这如何不可能,若放在以前,安平侯自是不会在意这些,可如今他已然是北炽国目前最年轻的受了封赏的外姓侯爷,而且还一并提了职,这无论是功勋还是官阶,都高于邹枢使。这要是应下了婚约,不就成了邹枢使的妹夫了,这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想必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的相知,我信他不会如此作想。”
邹关鸢平静地摇了摇头,明面上并没有因苏妙彤的言论所影响,但藏在稍宽的袖子之中的双手,却慢慢地捏紧了起来。
李洛娴面色表现的不太愉悦,是有些恼怒苏妙彤的胡闹言论,但也没有真的说什么话去反驳她。
苏妙彤察觉到了李洛娴的视线,但她直接当做不知晓,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这可就说不定了,这再好的多年挚友,有些时候也还是会有缝隙的,毕竟你兄长和安平侯之间的差距就摆在明面上了……”
“大公子。”
院外婢女的一声清脆的唤叫,让还在院中聊着话的三人都纷纷转头看去,苏妙彤更是连话都不曾说道便忙忙收了声,很是文雅的站在一边静候着。
李洛娴则是有些没想到邹颉会在此时恰好到来,眼睛不自主地看向了苏妙彤,心中有些担心方才那些话语会被听了去。
邹颉垂眸看了一眼方才唤出声的婢女,眸中隐隐带着不悦,但最后他也不曾说些什么,便一声不吭地走进了院中。
邹颉已在院门口站定了许久,她们三人之间的对话他都一字不落的记下了。当然,如此被世人言论,邹颉心里自是很不高兴的,但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只不过,邹颉不曾想到,自家妹妹的婚姻未来,旁人竟然会这么关心,而且还在此事上似乎聊了不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