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阿……侯爷!”
一声大喊,不仅把在隔壁屋内休息的几名太医吸引了过去,还让一些正昏昏欲睡的人闹醒。
因为沈柚默的醒来让众人得以舒心,以至于没有一人留意到,沈柚默与白郅紧握着的两只手。
“我这般,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后,沈柚默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手,让白郅能够站起来走远一些距离。
“你倒是不知情般,你可知你一个不会武的人贸然冲过去挡剑,是非常愚笨的举动。”
何怡语直接走过去,拦在了沈柚默面前,刚好挡住了她看向白郅的视线。
“娘许你受邀来此,可不是让你不要命般参与别人家的事。你还如此小,有些事还是要离得远远的才好。”
沈柚默看着何怡语关切的神情,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阿娘。下次,不会了……”
当沈柚默说完这句话时,走到门边处倚着的白郅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心中同时闪过一丝失落。
“好,默儿既然全醒了,娘现在就带你回家。”
一听此话,沈柚默立即便抱紧了怀中的绒被,并且往后缩了缩,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默儿?!”何怡语不禁皱起了柳眉,刚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片刻后才收回去双手交握。
看着即将要变脸的亲娘,沈柚默眨了眨眼连忙解释,“阿娘,我在这里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我才不要就如此放过了安平侯,怎么也应……看着再做一个花球赠予我才算。”
何怡语并不知晓沈柚默说的是何物,第一感觉便是自己女儿是在扯谎。
“默儿,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之物。你都知晓自己在此遭了罪,就应赶快离开才是,至于什么花球,改日让能工巧匠做些好的送来便好。”
何怡语说着,稍稍偏过头看了一眼注视着这边的白郅,“而赔罪自然也是会赔罪的,只是并非是此时,需等你过些日子修养恢复了,再谈此事也不迟,谅安平侯也不会借机避开不谈的。”
听着何怡语语气中对其的敌对之意,白郅也只是坦然一笑,便站定颔首道“白某自然不会对此避之不视,待郡主恢复之后,定然会携礼亲自到郡主面前赔罪。”
“夫人,我猜想郡主只是一时被吓着了,忽然耍小孩子脾气罢了,相信郡主如此知礼娴雅,是不会任性太久的。”
说此话的人的声音倒是婉转盈耳,言语中也并没有不甚妥的地方,只是这说话人让何怡语这一家主母觉得不大好受。
“邹二姑娘果然妥帖细心,甚至连我女儿如何想,为何会如此,以及应当如何做都提点明白了。”
何怡语笑着看向就像是忽然间从本距离在几尺外位置,去到白郅身侧一平掌外位置的邹关鸢,心里突然也萌生了一种不乐意的异逆想法。
而邹关鸢听到何怡语的这番话,脸上的笑意也是跟着一僵,毕竟她并非是不知情故,话中藏话之言,她也还是能听出来的。
“夫人,我不过是……”
“如此说起来,默儿所言也确实不无道理。而且,我也想见识见识,默儿所说的花球究竟是何物,居然能让她如此心心念念,居然连受了惊吓昏睡醒了后都不曾别开注意。”
何怡语说着,便扭头看向了此刻正处于沉默不语状态的白郅。
看着何怡语的直视,白郅表现的很自然,该直视时就不曾有过丝毫躲避。
“往拾,去将那枚镂空木花球捧来吧。”
白郅声音不大不小的吩咐了一句,刚好守在屋外的的人能够听得清楚,而屋内的人也不会觉得闹耳。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往拾便已经捧着一个漆盒来返了回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往拾将漆盒放置在桌上,随后便将漆盒的盒盖拉开,里面便是那颗被安然放置于内的镂空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