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花落轩的身影,当即便想脆声喊一声,但还没还没发出声,视线就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流萤挡住了,这也让她想喊都喊不喊不出来。
“流萤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左右望了望,叶锦还是没能找到档口开口喊一句,便有些闷闷不乐地问了一句。
流萤回头见白郅已经进了屋之后,才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倒是没有遮掩对叶锦的厌恼,“也不为什么,只是每回侯爷来花落轩,而你刚好在的时候,你都会尖着声音唤那么几句,我听厌了,所以不想你喊。”
叶锦张了张嘴,眼睛连续眨了好几下,然后才说道,“可是,侯爷是主君,见着了自然是要按照礼数喊的,若是见着了不喊,便是婢子的过错了。”
“哦?”流萤提高了嗓音,面露疑惑,“那按着你方才的这番话,平日里,你好像见着夫人就都没喊过,便是当面遇见了,你也只是像个木头人般,往一边站了站,就没见你吭声唤一句,这又是为何?”
“我……”叶锦咬了咬牙,也没说出了反驳的话,最后在流萤看好戏般的眼神下,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
看着叶锦离开的背影,流萤鄙夷地哼了一声,对着层层的白云翻了一个白眼,抱着手便往主屋走去。
只是流萤没有留意到的是,在叶锦一背过身的时候,她脸上转瞬即逝的一抹笑意。
繁闹的街市上,一名挑着担子老者一个步伐没走稳,便与另外几名相伴而行的人相撞到了一块。
为首被撞着的男子当即便骂骂咧咧起来,神情不甚友好,“这是做什么孽啊,刚新做的衣裳都险些被你这担子划坏了!”
说着还用脚踹了散落在地上的担子几脚,而其他同行但同样被撞到的人也都皱起眉头,也都不太愉快。
不过为首男子也只是谩骂了几句,便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也都并没有真的要追究,让撞到他的这名还一直没能站起来的老者赔钱。
正在茶楼二楼雅间的邹颉转眸便见到了这一幕,直直盯着这名老者略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蹒跚着走远之后,才转回头饮了口茶。
而坐在他对面,与之隔有一扇屏风的青衣人倒是动也不动,就连他面前的茶都未曾动过丝毫,茶盏中散起来的水雾也渐渐变淡,也间接表明了,这盏茶正在慢慢变凉。
“不知尊客这是何意,方才让我亲自冲茶,此刻便将凉了,也不见尊客动过半分。”邹颉语气很是平静地质问道,眸中略有不悦。
只听青衣人只是轻声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说些什么。
而从声音上听,邹颉听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他目前也就仅能依照他所表现出来的举动,以及那较为低沉些的声音,来做出对这个不露脸面的人的身份辨别。
像是感受到了邹颉有一次的审视目光,青衣人这才开口道,“邹枢使不必这么将功夫浪费在某身上,能让您费心思的,就只有在您的目的那儿更好。”
邹颉满不在意地看向了别处,脸上又泛起冷笑,“先前,我听了尊客的一句劝,并没有真的奢求让白侯娶我妹妹为妻,转而暗中帮着让郡主嫁过去。可是如今,我想要的效果,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展现。我而今都有些怀起,我当时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了。”
“邹枢使着实有些着急了啊?”青衣人察觉到了邹颉话语间的情绪波动,抬起手掌示意了一下他,又道,“邹枢使此前都等了那么久,又何必着急于这一时?只要安排的事与东西都到齐了,一到最佳时候再引燃所有线,这样才能最后的那个果,发挥出其最好的效力。”
邹颉空咬了一下牙,看着青衣人笑了一下。
青衣人又道,“邹枢使不也已经动用了自己的妹妹这枚棋了吗,相信不久,便会有第一出好戏可看了。”
邹颉目视着青衣人,对他所言的,不抱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