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祐王府外时，正好有门人在上灯。
“小姐早已回贵府上了。”
姜玉风愣了愣，又转身回府，走了几步又改了主意，转而去外街上了。
“阿眠！”姜玉风是踩着月光回来的，手上还提了一只烧鹅。
屋内亮着光，里头却没人。姜玉风疑惑地皱眉。
“哥！”姜雨眠忽然从他身后出现，笑意盈盈地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从外头回来？”姜玉风又无奈又宠溺地捏捏她的脸。
“想吓吓你嘛，”姜雨眠一瞧见他手里的食物，就被吸引了，“烧鹅！”
姜玉风见她伸手就拿，拍了拍她的手，“先去净手。”
“哦。”姜雨眠不甘不愿地缩回手来，听话地去院外打水。
姜玉风给妹妹配了碗清粥，解腻。
“你在家等很久了吧？”姜玉风有些愧疚。
“没有啊，”姜雨眠喝了口粥，“我也才回来不久，今天晚上周大叔做的鱼头豆腐可香了。”说着还做出回味无穷的表情。
姜玉风扯扯嘴角，勉强笑笑。
“哥哥，你今天考得如何？我听说今年的试题出得可难了。”
姜玉风放松地笑笑，“还不错。”
能让他说出“不错”这两个字来，说明很有把握。
“那太好了，你一定会上榜的！”姜雨眠雀跃。
“此事还不成定数，你可不要随意宣扬。到时落榜了，被笑话的就是你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大嘴巴。”这些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姜玉风笑笑，抬手帮她擦掉嘴角的肉渣。
临睡前，姜雨眠忽然问道“哥哥，你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姜玉风斩钉截铁，“哥哥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一个好夫家。”
“我才不找呢，我就待在哥哥身边。”
姜玉风轻笑，帮她掖好被子，“睡吧。”
“嗯！”姜雨眠安心地闭上眼，嘴角带笑。
姜玉风熄了灯盏，起身出去。他睡在外间，隔着一道帘子。
考完试的姜玉风变得空闲，不仅带着姜雨眠去给祐王府的人都挑了礼物，还带她去听了一场梨园戏。
一路上，姜雨眠都在“咿咿呀呀”的，姜玉风听了也忍不住发笑。可瞧见后门站着的人，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姜雨眠也瞧见了，顿时就停滞住了步子。
是姜甫琰。
“还不过来？”姜甫琰厉声，这话是对姜玉风说的。
待两人走近，他又打道“找你找了一下午，看来只有在这儿才遇得见你。”
姜玉风没答话，护住藏在他身后的姜雨眠，可姜甫琰对她一个正眼都没瞧过。
“跟我去书房。”
姜玉风皱皱眉，一动不动。
姜甫琰发觉他手上提着许多东西，便沉着脸朝身旁的福德吩咐，“送她回去。”
“大少爷，奴才帮您送小姐回去吧。”福德弯着腰身。
姜雨眠在后面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去。
“跟福德回去，别乱跑，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嗯！”
姜玉风将东西悉数交给福德，随姜甫琰离开。
转过身的姜甫琰脸色却变了变，姜玉风从未用这样柔和的语气同他说过话，见了他，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唤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