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漂亮的凤目,徐徐地染上了些许空濛之色。
还有几分怀念。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连枢的呢?!很久远了!
在她还只是连王府那个娇气的小郡主。
只是,若是说真正地爱上她,这一生非她不可,那大概是在……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寻绯墨白皙如玉的指尖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眸底划过一片沉郁不见底的幽暗之色。
不过,在一瞬间便也敛去了所有的异样神色。
微微弯唇,对着连枢淡淡一笑,甚至可以说笑地有几分妖娆之色,灼然的嗓音清清冽冽,就像是在火中流转的清雪一般,幽寒,灼冽,相互交错,“不清楚,大概是……在慢慢地相处之中吧!”
至少,现在他还不能让连枢知道,玉子祁和寻绯墨是……同一个人。
对于寻绯墨的话,连枢倒是也不疑有他,只是垂下了眼眸,尔后起身走到了雕花木窗边,伸手将紧闭的木窗打开,几瓣雪色的梨花顺着微风从外面拂入。
就连吹拂进来的空气中,都有梨花的清香气息。
极为好闻。
连枢一只手放在窗沿之上,借力往上轻轻一跃,便坐在了窗户上,背靠着窗户的一侧,一条腿微曲地抵着窗户另一侧,另一条腿放在窗户外面轻轻地晃着。
看着天际舒舒展展的白云,才收回目光看向了靠坐在床上的绯衣少年,狭长的丹凤眼在偏头的那一瞬间敛去了所有的魅然邪气,换上了从未有过的认真,“阿绯,对不起。”
很低很沉地吐出了五个字。
这一次,寻绯墨的脸色是以可见的速度缓缓褪去了血色。
一片惨白。
上一次,连枢当时便是拒绝,和这一次,也是完全不相同。
那个时候,是他表明心意太过突然,对连枢来说,猝不及防。
甚至于那一次在北越行宫,他都已经做好了连枢直接拒绝然后拂袖而去的准备。
但是,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连枢并没有走,甚至还留在了那里照顾他。
对他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芥蒂。
他当时就在想,会不会……会不会连枢其实对他也是有喜欢的,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可是,竟然还是他想太多了么?!
这一次的拒绝,对连枢来说,并不如上次那般随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对他所作出的回答。
这一次,是认认真真地拒绝。
“连枢,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对不起!”寻绯墨看着连枢,语气沉地不像话,连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也浮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哀凉之色。
甚至寻绯墨那贯来灼艳的如火绯衣,此刻失了所有的色彩,一片黯然。
唯独一双眸子,静静地,定定地,沉沉地,且没有一丝偏差地对着连枢的眼睛。
连枢所见到的寻绯墨,从来都是张扬清灼地毫无顾忌,一身绯衣,妖治如火,眸眼之中也从来都流转着那种介于寒冰烈火的冽然,如今看着这样低落沉寂的寻绯墨,心中有些不忍,甚至还有些幽幽的心疼。
殷红的薄唇微微一抿,魅然的绝色面容也不知不觉之间染了一分沉寂之色,被寻绯墨沉幽黯然的目光看地有些不自在,稍稍侧了一下眸子与寻绯墨的眸光错开了些许,嗓音淡淡的有些沉,“阿绯,你知道的,我曾经是真的打算和初瑾拜天地!”
连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清淡淡的,甚至听上去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云淡风轻。
听到连枢的这句话,寻绯墨墨色的眸子里面极快地闪过了一缕痛色,手不自觉地放在了锦被之中,攥紧了几分。
连枢稍稍沉默了一下,才又用那种淡淡然然甚至是漫不经心的嗓音缓缓道“阿绯,我不想骗你,其他的事情先且不说,单论你是初瑾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