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的别扭和不自然。
“是你自己值得我的信任,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连枢淡淡地掷出了一句话。
在天穹这么多年,真正可以留在她身边的除了出岫也就轻飏流风回雪三人。
想要得到她的信任,并不简单。
连枢走到了桌子边上,取过了倒扣在茶盘之上的茶杯,拎起桌上茶壶的时候才发现茶壶里面空荡荡的,便将茶杯顺手握在手中把玩了片刻,背对着轻飏淡声道“凤临烟如今在上京,具体在哪里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听着连枢的话,轻飏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么多年,凤临烟暗中一直颇为关照他。
随即,微微地凝了一下眉梢,抬眸看向了那道妖红到泣血的身影,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有些微沉,“世子,你觉得临烟公主遇袭是北越的人还是东凌的人做的?”
其实,他更倾向于北越的人,毕竟凤临烟并不只是简单的公主,她上过战场,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势,北越希望她死的人不在少数。
甚至连那一位,他都有怀疑。
再者,凤临烟现在的身份是北越使臣,若是真的在东凌出了什么事,东凌自然是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东凌。”连枢眸中冷光一闪,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轻飏面无表情的面容闪过了一丝不解,静静地看着连枢,没有说话。
连枢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唇角诡异而又危险地一勾,“这次的事情所针对的,不是凤临烟。”
而是姜家。
至于到底是谁,连枢眼眸稍稍眯缝了一下,幽冷而又诡谲的冷芒从眼缝之间溢出,带着说不出来的冷寒,凉寒地有些说不出来的渗人。
除了高位之上的那人,她再想不到其他人。
这么多年,姜家的存在一直是皇室的心头大患,姜家虽然不涉仕途,不入宦场,但是,姜家立世足有几百年光景,比东凌皇室还要更久,人才和产业遍布天下,手中掌握了东凌许多的产业命脉,深为皇室忌惮。
轻飏并不傻,沉默了片刻之后便也猜出了个大概,冷漠的眉眼更沉了几分,“世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是……东凌陛下?”
就连话语,都极其地沉。
“嗯。”连枢轻轻地掷出了一个字,唇边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轻飏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沉默地站在一侧。
连枢勾唇浅浅一笑,明明是在笑,可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只有幽暗诡谲的冷,就连周身潆绕着的气息,都在一瞬间转为了冷鸷的寒。
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了“砰”地一声,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连枢闻言,微拢了一下眉梢,瞬间离开房间走了出去。
身后的轻飏沉默了片刻之后,也还是跟了上去。
房间里面,一道墨色的颀长身影有些狼狈地落在地上,连带着还有连枢离开之前搭在他身上的锦被。
墨发有些凌乱地倾泻在身后,胸前也垂下了几绺,那张清雅绝尘的面容,依旧带着几分苍白,削薄的唇轻抿着,骨节匀称白皙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锦被。
墨色的檀木轮椅,就倒在了玉子祁的身边。
连枢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漂亮的眉梢直接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玉子祁,“你怎么了?”
走到玉子祁的身边,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软榻之上。
紧随其后的轻飏看见连枢抱着一位墨衣少年,冷漠犀利的星眸瞬间瞠了一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似乎是觉得难以置信。
世子……抱着一位漂亮精致的墨衣少年?!
最主要的是,这位少年不是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