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将于一月后登基,二皇子难道不知此事?”
原来,重耳从蒲邑逃亡翟国,在翟隐姓埋名藏匿三年,半年前被献公亲信勃鞮发现行踪,追杀至翟。又从翟一路逃亡至楚,哪有机会听闻这些事。
如今得知献公驾崩,想来是否逃亡之路也一并结束,不知是喜是悲,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喃喃道:“这可如何......如何是好?”
老犨喜道:“那昏君终于死了,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不必再四处逃亡了。这是喜事啊,来来来,满上满上,喝酒喝酒......”
却被先轸一把按住手腕,对他摇头怒目而视,魏犨这才觉得刚才所言有失,忙紧闭上嘴。
赵任好眼望重耳正色道:“你可知一月后登基的大晋新王是谁?”
“是谁?”
“骊姬之子奚齐,据说此子不过十岁,拜相国荀息、大将军里克为国父,有此二人拥护,以后你晋国万事都将由那妖后做主。”
“那又怎样?”
“怎样?三皇子夷吾已经请我出兵,助他讨伐奚齐诛杀妖后,二皇子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重耳手下既无一兵一卒,又无强国依傍,我能怎样?难道也请你秦王为我出兵?那夷吾又当如何?秦王还嫌我大晋王族不够纷乱,要我与夷吾兄弟相争?”重耳苦笑。
此言一出,赵任好也只能沉默,半晌道:“相较于夷吾,二皇子更有治世之才,晋国若有二皇子,定当内政朝纲外攘夷狄,可惜......”
转而笑道:“我这妹夫真是难做,这不为了几位舅爷,如今还要当起这斥候之职,奉二皇子妹子,我夫人伯姬之命,去给那小晋王做贺,一探虚实。好在距新王登基之日尚有些时日,少不得四处游山玩水结交些好友,方不枉此行。”
说着又举杯与重耳对饮:“二皇子可知我到此所为何来?”
重耳笑道:“怕不是也为了那放牛大王?”
赵任好哈哈大笑:“正是了,殊不知我这好友九方皋号称牧马大王,深谙相马之道,因闻得这宛城境内还有个放牛大王,自然要来一会,让他二人探探牛马之道,或许有共通之处也未可知。”
九方皋瘪瘪嘴道:“是你要来的,莫拿我做幌子。”竟是不给这大秦国主一点面子。
赵任好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了之,重耳等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