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沙哑的声音在一旁问,“宋兄,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看到满面憔悴之色的岑明月,哪里还顾得上傅启涵?宋良辰松开宋城的手,改抓住岑明月的袖子,“岑弟,你这几日可还好?我娘说请你去府上坐坐,择日不如撞日啊!再说,你也看到了,我家马车上有个昏倒的同乡,这个,我现在腿软也走不回去,能不能让你的马车送为兄一程?你顺便去我家坐坐?”
小翡一听,这个登徒子明显是对自己小姐心怀不轨,气愤地走上前拉开了他,“什么叫去你家坐坐?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本就是我们岑家的,再说,我家小……小少爷都这么疲累了,当然要早点回家去休息。”
宋良辰呲牙一笑,“对呀,你说得没错,我们住的地方也是你们岑家,你们过去不就跟回家差不多吗?是吧,爹?”宋城心想是什么是?他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对岑明月说“对对对,辰哥儿说得对,择日不如撞日,岑公子今日就去洒金街那边坐坐,我让辰哥儿他娘给你们整顿些酒菜,你们年轻人也好开怀畅饮一番,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他把宋良辰朝岑明月的方向推了推,“辰哥儿,你去坐岑公子的马车吧,一定请岑公子去咱们家哈!”说完他转身就爬上了自家的马车。薄肃和陆叙看到宋良辰不停地跟他们使眼色,他们互看了一眼,也跟着宋城上了马车。
“你看,就我们家那车……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啊,只能委屈师姐与我同乘一架马车了。”说完,故意将头靠在岑明月的头上,气得小翡在一旁呲牙咧嘴,“小姐,不能让这个登徒子……唔……”小翡被人拿着帕子捂住了嘴,那人正是宋良辰,“你这个丫头,不怕你们小姐身份暴露的话,就别在外面大呼小叫的,马车呢?”宋良辰将声音放至最低,说完后,松开了帕子,将帕子扔在地上,扯住岑明月的袖子说“岑弟,你先请。”
小翡看着地上的帕子想杀了宋良辰,可自家小姐已经带着那个登徒子朝自己马车的方向走去,她能怎么办?原谅是不会原谅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只能恨恨地跟在后面。
岑宅的仆人都是赵慎初派过去的,所以当他带着他娘到岑宅的时候,地主娘有些傻眼,她想不明白这么雍容华贵、气势逼人的贵夫人怎么会来到府上,“国公爷,这是?”
“这是家母,听闻宋叔在青州之时对我多有照顾,今日特上门前来拜访,娘,这位就是宋婶。”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地主娘,陈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她可不是端着架子,她也是第一次见亲家母,有些紧张而已,就怕自己这个儿子,人家看不上啊,中年老母真是为了孩子操碎了心。
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陈氏的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放开搀扶着她的赵慎初,主动上前牵起了地主娘的手,“这就是宋家妹妹吧?当日我儿中毒渐深,远赴青州就医,中间又遇到劫匪,亏得您家的他宋叔和三小姐,才让我这个未亡人还能再见到儿子……也是那孩子怕我担心,一直没跟我说过青州之事,才让这场道谢硬生生玩了这么久,还望妹妹你不要介意呀!”
一品诰命在身的国公夫人亲自登门,还这么跟我说话,我敢介意吗?不敢呀!地主娘艰难地酝酿出一丝笑意“见过国公夫人,我,我这初来乍到,不懂京城礼仪,对夫人多有怠慢,还望夫人海涵。”说着赶紧拉着她往上位的方向引,“夫人,您请坐。”说完又吩咐雨燕去沏茶。
陈氏将岑宅的正堂打量了一番,暗自点头,别看宋家是从小地方来的,但见这厅堂的格局摆设,便知道他们是疏朗大气之人。待地主娘也坐定后,她才从容不迫地说“说起来,我们初哥儿这条命还是贵府三小姐救下的,能不能让我当面跟她道谢一番?”
听着这话,再看陈氏那四处打量的眼神,地主娘心里咯噔一下,她感觉出来自家的女儿与赵慎初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所以最近都在拘着宋良韵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