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应该快到戌时了,这队兵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卢娑眼看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没有其他的路,只能穿过他们所在的位置,卢娑不清楚这些人是敌是友,不敢去接近,只得静静等着。
好在一炷香时间后,听一人骑马来报,说是可以出发了,卢娑这才放下心,见这些人陆续上马,卢娑心生一计,若是劫下一匹马,可能跑得更快些。索性稍稍直起身子来,蹲在树旁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这队兵马慢慢悠悠的收拾,又懒散的上了马,实在没有一点士兵意气风发的样子,卢娑耐着性子等着,不负所望,在场的人都已骑马离去,唯有一匹马静静在那待着,卢娑方才清楚听到那匹马的主人说去方便一下,待会儿没时间了。粗略算了下,那人应该也快回来了。
机会来了,卢娑看了眼那些人未转来,立刻冲过去利落翻身上马,许是骑兵的马有些认主,抬起前蹄一直嘶吼着不肯动,卢娑费力的扯缰绳也没能牵制住它。
一个骑兵从旁边树林里过来,手上还系着腰缠,见卢娑正在骑自己的马,大声呵斥“你这厮偷东西竟偷到老子这里了,怕是不想活了。”说罢两下系好腰缠,掏出佩刀对着卢娑就要砍。
卢娑出来得匆忙,根本没带任何兵器,可她好歹也是功夫好的,对付这些闲散小兵也足够,只是这马实在不听话,似是在护着主人一般,一直将卢娑甩得团团转,那士兵见缝插针,佩刀一直往卢娑身上砍去,左右躲闪也不是办法,卢娑实在无奈,只得将缰绳紧紧绕在手上,翻身贴在马背,一脚勾住马镫,另一脚朝那士兵的肚子踢去,力度和位置正好,士兵疼得直往后缩,手中佩刀也掉落。卢娑见正是时候,放掉一手的缰绳去捡那把刀,忽然一声嘶吼在不远处响起,抬头一看,是另一个士兵骑马寻来“你小子别偷懒,快些跟上。”
地上的士兵闻言,捂着肚子大喊“有人偷东西,快救我!”
那士兵觉得不对,往这边细看,确实有两个人,卢娑不得已,捡起刀用力丢向那后来的士兵,遂重回马上,使出浑身力气来夹了马腹,才使得身下这匹马能动起来。那士兵看情况不好,朝着后方的队伍吹了个响哨就策马往这边来。
卢娑现下进退两难,被对方发现了,这马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眼看身后的人就快追上了,她只好挣扎着直起身子,用力踢了马腹,终是这临门一脚起了作用,马疼得抬起前蹄往上蹿,卢娑扯了缰绳,它才有些顺从,遂跟着缰绳的力度走。
身后马蹄声渐渐接近,人似乎也越来越多了,卢娑心急如焚,不停的用力夹马腹,只能期盼着这马能跑快些。
不知追了多久,卢娑听见没有了马蹄声,觉得不对劲,转头一看,那些骑兵早已停下成了一排,手举弓箭对着她。头皮一阵发麻,容不得细想,一支支箭矢就朝她刺来,卢娑没有兵器,只能左右躲闪,可是马已经中箭,摔倒的时候将卢娑重重砸了出去。
几个翻滚也未能停下,身后的箭矢还在向她迎来,避无可避之下卢娑也中了两支箭,好在她一直往山坡下滚,身后的箭阵暂时无法触及。一颗枯树挡住了她快速往下的身体,本就负伤的卢娑受到撞击更是难受,蹙了蹙眉头,一口血便吐了出来,费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左边有一块地势很好,是一个小土丘,上方的树藤长长垂了下来将那遮成了一个小洞,卢娑扶着枯树站起来,一瘸一拐走进了那个洞,等了片刻不见那些人来寻,卢娑实在承受不住,眼皮越来越重,在这暗夜中更是一片朦胧,不知不觉便趴在地上昏昏睡了过去。
模糊间看到康然骑了高头大马来,严奚难得的笑意盈盈,搀着她的手,将她送进喜轿,迎亲队伍穿过一条条大街,鞭炮声,孩童的笑闹声,两旁百姓的喝彩声陪着她到了家,康然踢了轿门,随后背着她跨过火盆,在厅堂里,一众宾客笑嚷着看他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