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
毓欢小心呈上茶,秦昭冷冷接住,却是重重置于桌面。
毓欢忙垂头。
“原以为是个福薄的,却不想还是入了宫中。”秦昭心里恨极了,这南诏女子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
“莫不是君上真中了那南诏公主的巫蛊之术?”毓欢疑惑的问。
秦昭本就心烦,听得她这样的话,更是烦躁“她若真会巫蛊之术,亲人丧命时便不会任由刘责安宰割了,你动动脑子。”
毓欢连连点头“是,娘娘说的是,奴婢脑子愚钝了。”
提起刘责安,秦昭心里更是不痛快,好好的他去横插一杠子做什么?还提前护送南诏公主进京,这哪是喜事,这是让人添堵啊。
毓欢察言观色,道“刘责安大人怎么会去南诏呢?是奉君上的命么?”
秦昭气极反笑“你是真糊涂,刘责安哪是听君上差遣的,朝中人都知道,刘责安只听太后一人的话。”
“那...难道此事是太后吩咐?”毓欢忽然猜中关键,引得秦昭也细细想起来,这几日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想过刘责安为何会做这些事,现在经毓欢一语道破,才觉得不对。
也是,刘责安一直听太后的话,这和亲之事也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他做这些事难道真是太后授意?
那么太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君上如此心仪那顾晚衾,太后却让刘责安杀了顾晚衾的家人,不管是不是君上指使,顾晚衾都会恨君上,这不是要离间君上和顾晚衾二人的关系么?
难道...太后也是不喜顾晚衾的,怕红颜误事,提前斩断二人情分?
秦昭摇摇头“我也不知目的是什么,但是刘责安绝对是太后安排的。”
“这便怪了,君上和太后一直以来都有些生分,此事一出,不更是将母子间的隔阂越扯越大么。”毓欢也是不明白,明明是亲母子,有什么嫌隙是抹不平的。
这一点,秦昭更是不明白,太后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君上的责怪,母子间的豁口也是越来越大,太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是糊涂了吧?她那精明的样子,哪像是糊涂了。
正想着,毓琅推开门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霜雪。
“娘娘,今夜安嫔和辛婕妤是在那南诏公主殿里用的晚膳。”毓琅走过来道。
秦昭蹙眉“这安嫔和辛婕妤下手够快的。”之前还想笼络一下辛润,哪知晏冉却是提前插了一脚,而后她又会与孙歆砚交好,倒让自己错失良机。
明絮宫的霖书,之前也是想过的,可是那女子油盐不进,向来都是拒绝,好在君上之后也不太记得起她来,只白费自己一番口舌。
后来新晋了一个宫女,叫什么姜云宛的,倒是颇得君上喜爱,只是宫女再怎么晋升,也是不可能到高位的,左右拉拢一个宫女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也就歇了这份心。
现在南诏公主颇得君上爱重,她若是放下脸面来拉拢,顾晚衾与她站队,君上也肯定会多眷顾她一些。
可这孙歆砚和辛润是怎么回事?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又快又准的。
“可不是么,奴婢早就觉得那辛婕妤和安嫔不是省油的灯,现下一看,不就是如此么。听说晚膳便用了快一个时辰,顾嫔才去的养心殿拜谢,那二人未有离去之意,一直候在菱华殿里呢。”
毓琅最喜火上浇油,宫中便是如此,看主子脸色行事。
秦昭有些愤恨,这是得宠的都扎堆在一起了么?
“还探听到什么?”
毓琅一愣,小心开口“未听得什么,这瑾泉宫说来也怪,守得严密,奴仆众多却是嘴巴紧得很,打探不出什么来。”
自己办事不力,自然只能往敌人身上泼脏水。
不过也确实不怪她办事不利,从顾晚衾歇下后,姒萝便里里外外都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