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白像个小孩子,哭累了就睡着了。秦旭将人抱回床上。
客厅里就剩下秦旭和许晳。许晳看着他,神色复杂。他盯着秦旭胸口那一团湿印字,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下来了。“坐吧,有些事想和你说。”他说着,自己就率先坐下来,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神飘到了远方。
秦旭也不客气,同样找了个舒服的方式坐下来,准备听故事。
许晳开口了,“很早以前,有一个大学辍学流浪的孩子。他流浪在底下赌球场,靠赌球挣点钱混日子。有一天,他在被一家球馆老板追着打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小女孩——”
秦旭皱眉,“不用这么含蓄,你直接说那孩子是你,女孩是蔡白就可以了。”
许晳扁扁嘴,“看来我讲故事挺无聊的,你一猜就知道。”
秦旭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微妙的眼神。许晳气鼓鼓,但又放下了,开始讲他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我是撞大运还是撞狗屎运了。她当时和我一样在流浪,同样都是为了躲开一些人,因此我就有了个伴,我们一起流浪。我教会她打网球,我们就一起在地下网球场参加赌球。一开始还是整点生活费,后来她就说可以多挣一点,多赞一点,以后一起开公司,走上成功的巅峰。”
秦旭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经历?“你不应该教她赌球的。”他否定的态度很坚决,良好的修养让大少爷忍住了指着鼻子骂人的冲动。
许晳摇摇头,“那个时候,她极度低沉。整天整天不说话,甚至还不吃东西。每天就安静的蹲在我指定的地方,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看向哪里。如果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做,我害怕她真的会发疯的。我那个时候也在流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只能用网球和她从玩儿开始认识。但是她似乎天赋异禀,学的很快。很快和我玩儿就没什么作用了。”
秦旭双手环抱于胸前,翘起了二郎腿,“那是自然,我秦家的人,一向都是天才。”
许晳深深的打量了对方,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太自恋了,小蔡白可不能和这种人玩儿。但表面上,许晳还是一脸认真,“没想到她学会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了。我就带她到处转悠,有的时候会去——球场转悠转悠,给我们两个人挣点生活费。”
“怎么忽然不敢说了,地下球场,我已经知道了。有什么好隐瞒的吗?”秦旭忽然插嘴,打断了许晳的话。他不客气的将许晳忽略过去的两个字点出来。他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在许晳身上轻点几下,暗示对方一丁点都不准隐瞒。
瞒不住了,大少爷什么都知道。许晳索性大大方方的讲出来了,“我们最后待得那个地下球场,在合同上玩儿我们。我们那个时候,吃了很多的亏,也挨了不少打。吃过了没文化的亏,她决定带着攒的钱出来先好好学习。
她本想用蔡家的身份震慑对方,借机带着我一起跑。可没想到,那个地下球场的老板和蔡欧文有联系。他立刻联系了蔡欧文,布了一个局。我和蔡白刚出来,就遇上了蔡家的人。蔡白被他们带走了,我被揍个半死丢在路边了。后来还是蔡白主动联系我,帮我搞定了上大学的事。所以我就索性跟着她干了。这声‘老大’,叫的不亏。”
许晳说的,和秦旭调查的内容差不多,甚至比他调查的还详细。他有点不敢去想,在地下球场里求生的小姑娘会受到什么样的欺负。蔡家,他已经会让对方付出代价,以一种身败名裂的方式让蔡家再也抬不起头。
蔡白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戴正,和颜悦色的带着自己和众人玩闹的戴正。可玩儿着玩儿着,戴正忽然站在原地,逐渐脱离了众人。她好奇的追上去,想要拉着戴正和大家一起玩儿。刚拉到戴正的手,温暖修长的手就忽然成了手铐,将自己锁住。手铐连着一条长长的链子,蔡欧文和戴正都抓着这条链子,笑看着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