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父母这样说,宋喻都无比的头痛。
他索性不去理会,侧着脑袋看向窗外。
行道树飞速往后退移花了他的眼,心里是越来越乱。
轿车飞驰过去,与取钱回来的天柒擦肩而过。
宋喻本能地回头去看。
儿子的举动让父亲看在眼里,他也不去点破二人的恋情,相信时间久了后,应该会烟消云散。
“什么?分手了?”
回到家后,就听到简无煊与父母的对话。
惊得天柒连鞋都忘了换,直接冲进客厅扑在沙发边上毫无形象地张着嘴“咋啦咋啦,给俺说说呗!”
那一脸的幸灾乐祸,让天母没好气瞪了一眼。
天父起身抽出腰带别着的鸡毛掸子,吓得天柒忙跑到门口老实换好拖鞋。
“把土擦了!”
“是……”
天柒不情愿,去了厕所拿出抹布,蹲在地上把自己跑过的地方全数擦干净,还特意消了毒。
“无煊啊,好好的怎么就和小沈分手了呢?”
简无煊一脸平静“很正常。”
渣!
真渣男!
洗手间里,天柒唏嘘着,等把抹布洗干净后,才出来。
拎着沉甸甸的书包回了卧室。
翻开试卷,在看到夹着的信封后,清爽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几分。
她在纠结要不要看宋喻给自己的信。
这辈子所有人的命运,她都已经无法掌握了。
似乎,她坐上了一辆看似是重生,但却截然不同的人生。
从未出国留学的宋喻,有朝一日去了圣彼得堡。
而出国留学的自己,却选择了华庆大学。
留学的简无煊,也在这里即将完成学业。
上辈子的婆婆公公,这辈子成了父母。
一切的一切,她已经无法准确去推测了。
最后,天柒还是决定不去打开那个信封,将它放在书柜的最上方,就那样吧。
若是她和宋喻的命运还在继续,即便相隔两地,也不会消失。
若命运中没了这段缘分,强求,也无果。
周天早晨,简无煊接到电话就去了学校。
哪知回到实验室,才发现那天拿回家的头骨标本忘拿来了。
不由得懊恼,掏出手机拨通阿姨的电话。
“阿姨,让小柒把头骨拿来。”
“你又忘拿了?”
“嗯。”
“好吧,那丫头估计还睡懒觉呢。”
“都几点了还睡!叫醒她!”
只听电话那头阿姨哈哈大笑“可以可以,我去叫她。”
在鸡毛掸子的威胁下,熬夜的天柒被强行开机。
迷迷糊糊洗漱后,就喝了一杯热水,还是原来的手法,食指中指抠住头骨的眼窝,蔫蔫地去了车站。
死简无煊!臭简无煊!
贱人贱人!
天柒在心里把简无煊骂了个狗血淋头。
公交车很快就进站了,车站的人比较多,天柒就站在最后面。
上车时头骨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女人手,女人一看,竟然是人骨头!
吓得把头骨给打落在地,滚到了车底。
天柒弯腰去够,哪知公交车已经关上了车门。
只听咔嚓嚓的脆响,公交车驶向远方。
只留下一地的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