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完早饭,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邵兴旺喜欢利用清晨的时光读点书,他一直认为在清晨读书学习,效率是最高的。
这是邵兴旺长久以来养成的生活习惯,即便是回到乡下,当了农民,这样的习惯要一时半会改起来,还是比较困难。
好在赵雨荷善解人意。
邵兴旺想,人在精神食粮的需求方面,应该是和物质食粮一样,都要高度重视,否则,人就和畜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虽然邵兴旺在看书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家里的杂活也没有时间帮赵雨荷干多少。但赵雨荷对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甚至他看书的时候,赵雨荷在旁边打扫卫生总是轻手轻脚,怕打扰了亲爱的狗子哥。
有时候,看荷花在自己的身边忙来忙去,很是辛苦。邵兴旺便常趁她不注意,把她一把揽在怀里,手扶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腹部,在她平滑的肚子上深深地亲吻一下,告诉她,他爱她。
赵雨荷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很配合狗子哥,有时会稍微弯一下身子,让狗子哥把他的头埋在自己两只软软的胸脯之间,让听她的心跳声,猜猜狗子哥在心里给她说了什么样的悄悄话。
看完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邵兴旺感觉特别过瘾,回味无穷。肚子有点饿,便放下书到厨房走了一圈,发现案板上亮闪闪的,什么也没有。于是转身来到院子。
邵兴旺看见妻子荷花站在鸡舍边,一直凝视着篱笆围栏里的鸡,似乎在想着什么?赵雨荷刚才给鸡们撒了一瓢玉米,现在手里拿着葫芦瓢,正出神地望着鸡们争先恐后地啄食。即便地上的玉米已被抢吃一空,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甚至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期待主人再撒一瓢玉米下来,也没有引起赵雨荷的注意。
赵雨荷依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鸡舍,看着篱笆围起的栅栏发着呆。
邵兴旺走过去,手搭在赵雨荷的肩膀上,问“花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咱们这样下去恐怕不行?”赵雨荷说,“银行卡上的钱迟早会花完的?”
“嗯,这话你去年给我说过。”邵兴旺说。
“是呀!去年我就说过这话。你说不着急,看看有什么能干的事情,等看好了再说。你看好了吗?”赵雨荷说。
“花儿,你说我除了教书外,还能干啥?”邵兴旺说。
“种菜。”赵雨荷说。
“种菜太辛苦了,一天到晚都在忙碌,也挣不了几个钱,我父母种了一辈子菜,到老了,还在种菜。不种菜,就没有收入,日子就维持不下去。”邵兴旺回答道。
“养猪也行啊!”赵雨荷说。
“养猪太脏了。养少了没利润。养多了,咱又没技术。”邵兴旺说。
“养奶牛。”赵雨荷说,“我家原来一直养奶牛卖牛奶。这个我在行。”
“养牛的成本太大了。一头奶牛犊,少说也得一万多。现在也不像以前,散装牛奶不让卖了。”邵兴旺说。
“这也干不了,那也干不成。你说咱干啥?”赵雨荷有点生气,朝邵兴旺噘嘴,把手上给鸡喂食的葫芦瓢也扔在一边,坐在房檐下的小方凳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不说话。
邵兴旺走过去,蹲在妻子荷花跟前,说“花儿,生气啦?”
“嗯,生气了。”赵雨荷白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
“这样吧。我在家里那亩水田种菜,你再买些小鸡仔,扩大一下养殖规模。咱们先试上一年,如果真的收入不行,我还想回城,干我的老本行。你看咋样。”邵兴旺说。
“种菜你是行家,养鸡我是行家。我看可以,但你是知道的,和教书相比,这些活要辛苦很多,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赵雨荷心疼地对他的狗子哥说。
“瞧你说的。好像这样的农活我没干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