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秋,大地便开始沉重。
先是植物的颜色沉重,接着是枝头的果实沉重,最后是昆虫和小兽的肚子沉重。
田野到处都是果实,到处都在飘香。人摘人的果,兽存兽的粮,都起早贪黑,争分夺秒地忙碌着,都希望在第一场雪来临之前,收获更多的收获。
一个下午,夫妻俩午睡醒来。邵兴旺拿起一本小说在阅读。赵雨荷将头伸进邵兴旺弯曲的胳膊肘,一条白玉长腿搭在狗子哥肚子上。
狗子哥抚摸着赵雨荷浓密的秀发,将嘴凑到妻子耳边说“没事也拿本书看看。”
赵雨荷撅着嘴巴说“看不进去。”
妻子身上的味道令邵兴旺着迷。邵兴旺忍不住在赵雨荷头顶轻吻了一下,继续看书。
赵雨荷掀开丈夫身上的白色背心,将头枕在邵兴旺的锁骨上,用手轻轻抚摸丈夫的肚皮。
邵兴旺继续看书,赵雨荷头发凌乱,翻身骑在邵兴旺身上,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看着亲爱的丈夫。
邵兴旺将书放在了枕头边,两只手轻拍着妻子的大腿。白色的莲藕光滑细腻,邵兴旺陶醉在爱的时光中。
赵雨荷将睡裙从头顶取下来,一对雪白挺拔的鸽子停在邵兴旺面前。邵兴旺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着,很快,白色的鸽子便飞落下来。
邵兴旺身上的白背心飞走了,赵雨荷腿上的小内内也飞走了。
两个人一起飞起来,飞上了天空,飞过了云顶,直飞到逍遥店内,飞得满头大汗,累得气喘吁吁,终于飞不动了,便悠悠地从天空云雨中飘落下来。
待一切平静下来,赵雨荷问邵兴旺说“狗子哥,晚上吃什么饭?”
邵兴旺说“你想吃什么?”
“突然想吃水煮毛豆。”赵雨荷说。
“镇上早市有卖的,咱们没有买。”邵兴旺说。
“不用买。你还记得那天路过堂姐家大豆田。”赵雨荷说。
“记得,堂姐在地里除草施肥。”邵兴旺说。
“临走时,堂姐说,想吃毛豆的话,自己到地里来摘。”赵雨荷说。
“哦!我想起来了,她还邀请咱俩有空的时候到她家去玩。”邵兴旺说。
从床上起来,邵兴旺穿好衣服,帮妻子从院子太阳下的晾衣架上取了干净的小内和大罩。
夫妻俩洗漱用品,换了干净的衣服,提着篮子到田野里来。
邵兴旺穿着灰色t恤衫,卡其色七分裤,赵雨荷穿着紫色连衣裙,将头发编成长辫,又将辫子在头顶盘了一圈。
夫妻俩一身清凉,提着竹篮子,一块去赵雨荷堂姐家的大豆田摘毛豆。
路过堂姐家门口,赵雨荷又给堂姐打了招呼,堂姐告诉他们“想吃多少就摘多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去采摘。”
昨天,下过一场暴雨,充足的雨水让田里的庄稼显得格外精神,玉米的叶子密实油量,呈现出浓重的墨绿色。芝麻开出了一波新的粉白花朵,成对的鹧鸪,在田野上空飞翔,累了,它们常停在路边的树上休息。
太阳西坠,阳光倾斜,神秘的暗红色,开始在田野蔓延。
夫妻俩路过一片菜地,发现了主人围挡的木栅栏上,开满了紫色的牵牛花。夕阳中的它们,开得如此绚烂,如此热烈。
赵雨荷高兴得手舞足蹈,欢快得像个孩子。此情此景,比西方写实的油画还要美,比莫奈的睡莲中的光和影还要绚。
红色的辣椒,紫色的茄子,绿色的菠菜。秋天的菜园里,同样有着令人着迷的光影它们被歪歪扭扭的,灰白的,开满牵牛花的木栅栏围起来。
“牵牛花,属于乡下,是乡下人的花。”邵兴旺说。
“城市里的牵牛花很少见。”赵雨荷回答。
“人们把城市修建得规规矩矩,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