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冲着门外喊“桃核儿,我有事,晚上回来,帮我告诉疯爹一声。”
自从那天变色龙闯入王府偷袭了疯爹之后,疯王的血光之灾算是过去了。
楚子扬再能作,他也就是个人,再说还有白孤云那边盯着,她离开这么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走吧。”
凉月掏了张闪身符,抓住了李斯年的衣袖。
“你抓紧了,同时传送两个人,很累。”
李斯年点头,他紧紧抓住郡主的手“有劳郡主了。”
“少说客套话,我问你,你晕车吗?”
“啊?”
李斯年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周遭一片白,自己在不停地旋转,他顿时一阵反胃,两脚再次落地时,他终于受不了,跌跌撞撞地弯腰就吐。
“第一次都这样,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坐凉月的闪身符没有吐过的人,只有疯爹。
“你看!他就很习惯。”
凉月冲着落在自己身后的顾北斗招了招手,因为她给顾北斗下了禁制,所以凉月去哪儿,顾北斗就得去哪儿。
也因为这个禁制,凉月驱动闪身符时就可以轻松一点,不用考虑顾北斗带给自己灵力上的消耗。
“这是哪儿?”
李斯年靠着棵大树,吐得有点眼花。
凉月抬头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城墙上挂着一排灰白色的三角旗帜,上面还带着些图案,远远看去,依稀瞧着像是一只鸟。
“这是哪儿?”凉月问。
顾北斗嗤笑一声“你把我们送来的,你都不知道,那我们更不知道了!”
凉月白了眼李斯年,往城门上古老的刻字上看“颖州?”
凉月走到李斯年身边,踮脚问那个小人儿“接下来,往哪里走?”
小人坐在李斯年的手心,垂着头看上去十分虚弱,她的手朝颖州城内指。
“她让我们进城。”
凉月有些犹豫,昨日疯爹还和苏姑姑提到颖州苏氏,凉月听得出他们俩都心怀芥蒂,莫不是这个颖州苏氏是个不好对付的?
再看这城池像是戒备森严似的。
看来凉月又给自己揽了一个不好干的活儿。
“是福不是祸,不行咱们就一道符,走为上计。”
为了保险起见,凉月还是让顾北斗委屈一下,到她的虚鼎里呆会儿。
李斯年把小人儿藏在袖中,拉着凉月要进城。
门口果然有查岗的,而且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地查。
二人排在进城的队伍里,李斯年小声问凉月“郡主,你为什么不用符咒了?”
“我已经连续用了好几次灵力了,我需要休息。”凉月冲着李斯年眨了眨眼睛,“我才刚过了7岁生日呀!”
“原来是这样。”李斯年沉默了一下,又问,“我们不用乔装打扮吗?”
凉月摇头“我还不知道这些守门的修士的能力高低,欲盖弥彰,反而更麻烦。”
李斯年暗暗赞叹郡主的心思,但他一想这都是因为她那个城府极深的王爷的耳濡目染,李斯年就觉得有些厌恶。
过了会儿,终于排到了他们。
有个守卫拿着一只八宝琉璃灯在李斯年身上照了下,灯没有亮。
凉月吃惊看着与自己同款的八宝琉璃灯,心说这东西莫不是批量生产的?
他们这些修士怎么会有?
先不管这个,得先应付过去才行。
她跳起来去抓那盏灯,吵嚷着“漂亮灯笼!我要!我要!”
那守卫连忙把灯笼拿远了“你这小孩儿手这么欠呢!这东西也是你能拿的?”
“呜呜,舅舅,他好吓人!”凉月的眼泪说流就流,这是她跟那个叫清莲的女人学的。
被叫舅舅的李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