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既破,外边便有人跑进来,沈灼采蘩打头,康哥闫璟采如玉紧跟其后,见到小院里的惨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言蹊心疼养魂玉被带走,有心想要去找姓黎的,但却不知道从何找起,见有人进来,忙将帝流浆收进身体里,帝流浆入体,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遍她四肢百骸,疲惫感与疼痛感竟是消散得差不多了。
胡婴缓缓睁开眼,对康哥道:“螣蛇只受了伤逃走了,寒柯琅然已经追上去,我留了人在他们身边传讯,烦请多加留意。”
康哥闻言点头道:“我会让人注意的。”转头一连声的指令下去,又让人留意黎家其他人的动向,虽则忙,却是有条有理有章有法。
舟自横躺在地上面若白纸气若游丝,昏迷着生死不知,夏言蹊虽然是醒着的,但脸上褐色血色交错,衣衫被撕扯烂了大半,看起来竟是比舟自横还要惨。
闫璟忙上前扶住她,一迭声的询问,夏言蹊只摇头说自己没事。闫璟见她实在是不像没事的样子,焦急之下便想送她去医院。
康哥正将一系列事情安排好,闻言道:“夏小友这情况实在不好送到普通医院,特事处有专门的医疗室,仪器医生都有,去那里检查再好不过。”
夏言蹊擦擦嘴角的血,道:“我没事。”
闫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劝说想让夏言蹊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什么内伤,骨头关节什么的可都还好,瞅了瞅夏言蹊的脸色,轻声道:“要不还是去一趟特事处吧,夏叔叔还在那里呢。”
夏言蹊一愣:“我爸为什么会在特事处?”
闫璟将她失踪前后的事情说了,又道为了夏彦博的安全,没让他跟来,康哥便将人安排在特事处里。
夏言蹊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人一圈,快步出去了。
一行人呼啦啦回了特事处,舟自横仍旧昏迷不醒被送去了医疗室,夏言蹊见坐在沙发上,前面放着一张地图的夏彦博,冲过去扯着他就要走,胡婴慢悠悠越过众人,惬意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看好戏。
夏彦博正全神贯注盯着地图,猛不然被人拉扯起来,踉跄着差点摔跤,见自家原本乖巧可人的小女儿灰头土脸满身血迹,眼睛瞪着像是要喷火一样,忙道:“哎哎哎,怎么这么多血,先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夏言蹊扯着他奋力往外拉:“回家!”
夏彦博好脾气地哄着,“好好好,回家,你倒是先让我跟人道别啊。”说话间歉意地对众人笑笑,“不好意思,我们就先回去了。”
“慢着!”夏言蹊眼尖地瞥到桌子上的东西,那东西实在是眼熟,毕竟在自己无法动弹的时候都在想着,她伸手将地图薅起来,粗粗看了一眼,气得连连叫好,扫视着周围一众人等:“谁把地图给我爸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寻常的地图她万不会这么生气,这地图是耿旭留下来的,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他做的标记,那些人本就在寻蚩尤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张地图,能接触到的人有限,夏彦博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随便就拿到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心人想要从他那里知道耿旭在地图上标记的意义,从而找到蚩尤骨的埋葬地!
夏彦博一个普通人,虽然常做锻炼身体素质比一般人稍好,但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好一点而已,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采蘩或是沈灼,要逼问他或是要杀他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夏彦博真的从中找到了线索,那他就是一皮待宰的羔羊,谁都能咬他一口,甚至情况会更糟糕,哪怕他没有找到线索,以他与耿旭的关系,只要他看过地图,那些明里暗里的人哪怕错杀一千,也万万不会放过他的!
闫璟采如玉等听出夏言蹊的意思,忙上前拿过地图,见上面标记不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