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蕊瞪了她一眼,但听她这么说,总算消了些气,只是也更加讨厌纪准了。
她起初听于婉婉来求她时,本不将纪准放在眼里,虽然纪家是国公,但是她的祖父乃是前内阁大学士,她的父亲更是朝中大员。
她有一次偷听到了祖父和父亲的谈话,祖父说国公府虽然地位超然,怎奈后继无人,不过是夏末荼蘼,秋初金蝉,看似荣耀,实则也无多少时日了。除非国公府想办法把那个嫡小姐送进宫去,挣个贵妃、娘娘什么的,兴许还能撑上几载。
叶惜蕊自诩是京华第一才女,从前祖父曾与她说过,她日后是要嫁入皇家的。自然不是纪家嫡女要嫁的老皇帝,她是要嫁给年轻的皇子,未来的储君的。但也因着这层原由,叶惜蕊对纪家嫡女这号人物上了心。
虽然天家还没有与叶家议亲,但在叶惜蕊的心里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未来的太子妃。纪准到时候成了某宫娘娘,少不得要和她周旋,她潜意识里就将纪准当成了假想敌。
所以在于婉婉这个笨蛋表妹来找她时,她便欣然同意了。一介武夫之女,到了这曲赋之间,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可她如何也没料到,今日她的诗词不仅没得到魁首,还被于婉婉连累。更可气的是,本想打压的纪准,竟也获得了卞王妃的夸赞,不管是卞王妃真心夸赞纪准,还是因着国公府的情面,终是让纪准入了在场众公子的眼。
叶惜蕊就将这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纪准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