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娇,非得让两人带着她去见见世面不可。
梁雁北或许是看在池景行的面子上,或者真觉得她跟着自己跑腿还算勤快,再象征性地征询了池景行的意见后,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池维贤毕竟说过自己要交论文计划的,倒不好刚一回宿舍就跑下来就跟他们汇合了,于是,便让他们到校门口的咖啡店先聊着,说是自己随后就到。
池景行和梁雁北也都是绝顶聪明的主儿,自然早能看出池维贤刚才那句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什么,所以此时倒也不当面拆穿她,将其送走后便按她的指点去了咖啡馆。
点了咖啡,池景行便拿出了早就打印好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的歌词,以及手写的拍摄计划,自然是照着记忆中的许巍的v来的。
许巍这首歌的v,拍得还是很文艺的,使用的是伪现场的手法,就是一个乐队去远行,然后架起乐器就开唱,不时穿插出一个跳舞的少女,还有一个小女孩。
说实在的,这个v真看得池景行云里雾里的,但这首歌的受众,本来也不是他这种庸俗的人好吗?
万一,那些文艺青年偏就喜欢这款呢?
倒是身为文艺片导演的梁雁北看了计划书计划书之后,也是微不可查地皱起眉来,“我说话可能比较直啊,从你这计划看,我拍起来倒没难度,可观众们能看懂你要表达的是什么吗?我反正是无法理解的。”
池景行听了她的说法,便用力地点头。
他真不是舔狗,完全就是被英雄所见略同了好吗?
然后,他就将锅甩给了秦宁同志,“说实在的啊,看到这个策划书之后,我也是云里雾里的,我的意思是,这其实是我那经纪人宁子拍脑门子搞出来的,丫就一文艺青年!”
他这么一说,倒像是把“文艺青年”归结为贬义词了。
梁雁北却很自觉地说道,“我也是文艺女青年呢。我当然也知道,以票房为出发点,把作品搞得太文艺了的确不好,为什么呢?文艺青年虽很感性,也愿意为好东西买单,但文艺青年却理所当然属于少数派啊,你要打榜,这本身就已经很不文艺了,再拍成文艺片,不就拧巴了吗?”
“那咱就搞通俗点的?梁姐你不会是要撂挑子走人吧?”
“文艺片导演就不能拍通俗片了?多半是不愿放下身段罢了,大不了,我就不署名呗。”
嗯,这就很文艺了。
就像某些文艺作者说的“小白文我也会写,只是放不下身段去写罢了”是一样一样的。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放下了身段,就真能写好小白文似的!
额,不对。
难道,通俗作品就真的好拍吗?
但梁雁北能为自己而放下身段,这举动本身,就已让池景行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尽管,她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留在这份作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