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很快提取出了重要信息。
这怕是朝廷里那人不仅官大,还有可能不是一两个人,守卫严密,便是有人胆大包天在雨中山养了如此多士兵。
越往里走,瀑布的声音越来越大,林间郁郁葱葱,因是早晨,山间的雾气还没消散,又与瀑布形成的水雾混在一起,稍微隔远一些便看不到人了。
远处的瀑布声,即便相隔甚远,却如在耳旁。
战冰终于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如此胆大包天了,如此绝佳的养兵之地实属罕见,即便是离京都近些那又何妨,光是此处地形条件便足以让人抛却一切顾虑,况且谁能想到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养兵呢?
待又走了一会儿,战冰侧过头,问道“再往前走,若前方有敌人便对我方很不利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待雾气散开再走吧?”
颜非谨看了看周围,道“好。”
颜非谨带来的士兵足有三千多人,又是秘密出行,他们似乎都做惯了这种事,行事都轻手轻脚的。
战冰拿出一个小罐子,朝颜非谨走过去,在颜非谨面前坐下来,道“手伸出来。”
颜非谨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迟迟没有伸出手。
这人看起来总是一副聪明过甚的样子,现在这傻样还挺讨人喜欢的,战冰便笑了出来,若非怕惹来别人,她只怕会放声大笑。
颜非谨莫名其妙,见战冰伸过来的手,警惕地问道“你干什么?”
“干你……”战冰随口就来,这才想到现在不是在军营,面前这人也不是那些会和她开玩笑的兄弟,连忙改口道“我是说,看看你的手,来的时候被划伤了都不知道。”
颜非谨却知道战冰原先不是要说这个的,可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她是如何说出此等伤风败俗之话。
气得说不出话的颜非谨差点被憋出内伤,他敢肯定,这话就连他这个风流成性的人都不敢说出口,这人却随口就来,一看就是说顺口的。
所以,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战冰这个女人,老流氓是最贴切不过的。
于是两人战冰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在颜非谨的心中深深地烙下了老流氓的印象。
待颜非谨回过神来,发现战冰已经给他擦好了药,正要往另一只手上抹药。
她平时做事不拘小节得很,这会儿给他擦药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好像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些细小的伤口。
待擦完药,总感觉气氛很奇怪,颜非谨不自在地开口“其实都是小伤口,不必这般仔细的。”
战冰立刻否定道“伤口再小也是伤,若处理得不好会留疤的,”她道“你不是喜欢弹琴吗?若手上留了疤便不好看了。”
“你还记得我喜欢弹琴啊!”颜非谨眯着眼睛,思维有些放空。
“自然记得,”她笑着将小罐子放进怀里,看着颜非谨道“回去的时候再给你擦一次,”又道“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我都记得,我还记得当年你为了一本琴谱去了一个叫什么阁的拍卖会,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准小孩进去,最后还是我找了一个人,然后我们伪装成那个人的孩子进去的。”
颜非谨回忆了一下,也终于想起这件事来,不由得也是好笑,那本琴谱因为来之不易,到现在还被他珍藏起来。
“我记得那个时候那个人看我们两个小孩子这么有钱,于是恶从胆边生,想要绑架我们,最后却被你揍得鼻青脸肿,被你打在地上哭着求饶。”颜非谨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非现在环境不允许,战冰都想借此机会好好和颜非谨忆往昔峥嵘岁月了。
说起这些,颜非谨这才想起来,其实他们之前的回忆也有很多美好的,战冰在京都的半年时间,每日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替他出头打架,逗他开心,带他去做了许多他以前不会做、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