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吴典见陈牧那鬼魅的一笑,忽然想到这个平南将军只怕就等着这一下呢。
那赵襄见陈牧脸色由阴转晴,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他一拱手道“我乃赵襄,我姊夫便是那”
“住口!”陈牧打断了赵襄的下面的话,“我将军问你,今日何时点卯?”
“呃午时?呃对,辰时,是辰时!”在旁边随人的小声提醒下,他结结巴巴回答道。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陈牧脸上堆满了笑意道。
赵襄抬头看了看天,信口开河道“呃还是辰时?辰时四刻,那是肯定的!”
陈牧被这厮的无赖行径气笑了,他哈哈大笑道“赵襄,你还真是个人才!”
“吴校尉,把时间告诉他!”
“此时已是午时一刻。”吴典脸无表情道。
“那点卯不到该当何罪?”陈牧向吴典问道。
“按律当斩!”吴典答道。
“那现在能把这个藐视军法、不遵军令的家伙拿下了吗?”陈牧眯着眼睛问吴典道。
“谨遵将军将令!”吴典一挥手,便有军士上前,把赵襄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其实吴典一直在等陈牧下令,按说仅点卯不到就足以让赵襄吃尽苦头,但是他不知为何这个陈将军非要围着冲闯营门做文章。这些常安街上的恶少们,干的比这更严重的恶事也是层出不穷,也不见京兆尹拿他们怎么样了。现在看来,这个将军可不是想将此事轻轻翻过,如同放过前面那四个恶少一样那般简单。只怕这个赵襄,今日里不脱一层皮是不行了。
“将这十九个目无法度的恶徒给我押到辕门外悉数斩首,首级悬挂三日后告知家属前来收尸!”陈牧眼皮一抬,抽出令牌扔在地上,大声道。
“啊?”吴典没想到陈牧还未出征就斩杀部将,虽然这个废物点心到了战场也估计是指望不上。但人家好歹也是红休侯的小舅子,怎么说斩就给斩了!吴典也曾私下打听过,这个红休侯刘歆和平南将军陈牧都是太子的人,他们怎么还自相残杀起来了呢?这其实也是他前面百般找借口替赵襄开拓的原因。
“吴校尉是听不懂本将军说的话还是不遵守本将军的指令呢?”陈牧将身体往前一探,向吴典质问道。
“诺!”吴典急忙捡起令牌,“噔噔噔”几步就下了点将台。亲自押着这十九个人去了辕门外。
这十九个人虽然知道自己这次犯在“陈砍头”的手里,定然是要脱一身皮的。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凶神直接就要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搬个家。他们一起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起头来,口里直呼“将军饶命!”
赵襄被陈牧的话惊得酒完全醒了,他涕泪横流求饶道“将军饶命啊!看在我姊夫与您有旧的份上您就饶了小的这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姊夫,姊夫救我”
陈牧厌恶的看了一眼,命道“拖走!”
军法官吴典一挥手,执法的军士就将这些哀嚎不已、屎尿四溢的家伙拖到了辕门外,一刀一个,如切瓜一样剁了个利利落落。
随后这些被控干血液的脑袋就被挂在了辕门外的高杆之上,那些无头尸体则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背阴的地方,待三日后家属前来招领。
陈牧这一阵操作,直接把整个细柳营的官军们惊得不轻。这个“陈砍头”的诨名还真不是白叫的,那是真下手啊。
和一般士兵的惊诧不一样的是,赵猛等部率心里就只有感佩。原本他们以为陈牧乃是文官出身,虽说这几年里确有拿得出手的政绩,但是这坐朝理政和行军打仗完全是两回事。
尤其是赵猛,其祖上是猛将赵充国,乃是一个八十六岁仍追着羌人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主。赵猛此人虽然长相粗野,身如铁塔,但是从小熟读兵书,更是使得一手的好槊。
他见陈牧执法如山,令行禁止,